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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

江紫儿趴在墓碑上哭道。

又道：“但我觉得是。”

湿眼的目中夹沓着三两分认定。

除了那位姓商的，江紫儿怀疑不出第二个人。

听她说，有点犯糊涂，李朝道：“为什麽？”

平一平息，收敛情绪的江紫儿，背靠墓碑，道：“我夫君生前，同那位大人来往密切，可我夫君死前，让我不要寻仇，我自知我武艺功浅，便问是否同那位商大人有关，他未言明，我却猜到了一二。”

对亡者表示哀悼，李朝将这些时日，遇见江紫儿时，所说的话和事在心中均梳理了一番。

他和江紫儿道：“江姑娘，若我猜的不错，你夫君是北朝人，和北朝内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吧，否则，他也不会告知你，若收集到贩卖证据，呈递北都人之手吧。你夫君很有可能是我北朝眼线。”

至于这个北朝眼线是谁，李朝现下不敢贸然过问，父皇在位，有些事情他该知晓不该知晓，他自要把握好度。

江紫儿不曾想到太子殿下会把事情串联起来，自己给自己找到一部分答案。

她道：“我与他虽是即将成婚的夫君，可他的许多事，我并未仔细盘问。”

李朝反问道：“既是将要携手一辈子的人，倘若对方底细不清，江姑娘还要嫁，我佩服姑娘当时的勇气。”

江紫儿笑了笑，笑开了口，脸上却无半点笑意。

这是干笑。

她道：“我与他不伦过往，心意相通罢了。可我没有想过，他死得那样快，那样惨。”

那时她抱着抱着，她夫君的身体就凉下去了。

最後成为一具尸体。

睨视他人的李朝，在苏东将要投来的目光中及时收回视线。

李朝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听了江紫儿的这番话，他想看一看苏东。

他接着道：“你可记得，你夫君生前，让你将收取到的证据呈于北都何人？”

说了这麽多，江紫儿也不在意多说那麽一句两句了。

她开始有问便道：“统领，他让我交与一位统领。”

听到此处，彼时在殿下身侧的苏东望去石碑上的刻字，他眉眼动了动。

不知在想些什麽。

李朝问关键，道：“去哪里交，可知这位统领的姓名。”

江紫儿道：“他说，我不必知其名，到时，去到北都，只需在各处的街道，每隔两里问询，统领二字，会有人接应我。”

李朝：“如此简单？”

江紫儿起先也不明，她也问过同样的话，她道：“我问过他，他说了是。我相信。”

苏东的神情刚一恢复到若无其事，哪料下一刻殿下开口，不过，他依旧不露声色。

李朝道：“若是这样，恐也只有北朝暗卫了。你夫君恐怕不止是北朝眼线，还是北朝暗卫一名。”

在北朝北都，能做到这样的规模接应，非北都暗卫莫属，只是，他身为北朝太子，北朝暗卫他是鲜少掺于。

因此知之甚少。

但这个接应方式着为奇怪，存在暴露之弊端。

字里行间的俗易，显而易懂，江紫儿道：“不管怎样，我与他是不变的。”

李朝宽慰：“人生还有许多时日，想必你还不到二十，此後的路，还长着，不定再觅良人，你夫君地下有知，定会祝你。”

江紫儿道：“此事不劳殿下忧心了，怕这世间，再也不找到像我夫君那样的人了。”

李朝突然想知道这个暗卫是谁，现在，他已有理由说服自己多管闲事了。

他道：“你夫君叫什麽，我回北都，叫人查一查，抄一份他过往生平，送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