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在外的侍卫,才知苏东往太子行宫去了。
这便也回到住处,推苏东屋子的门,却是推不开。
里面上了闩,李朝喊道:“苏东,是我。”
“殿下。”
苏东汗珠满额,从床上坐起。
他捂了胸口,扶了桌台地去把闩拿掉,才开了门。
“殿下。”
苏东晃身不稳。
扶住,李朝两手扶住,喊孙儒行。
孙儒行丢下药匣,神色紧促地过来诊脉。
“来得及,来得及。”
孙儒行点头道。
苏东躺在李朝的怀中,他攀上李朝扶肩的手,拍一拍地道:“无事,殿下。”
听他说话,把手放到他的胸口上,李朝道:“是这里,这里疼,是不是。”
孙儒行拿出了银针,苏东摇头:“不疼。不疼的,殿下。”
好在孙儒行一心救治,两耳不闻他事,只是无意擡头看了一下,眼珠不动分毫,银针让他扎深了几分。
低头才知竟失误了。
他心里一惴,捏袖擦了擦侧脸,无汗而已。
两人搀苏东到床,李朝道:“不用了。”
孙儒行在原地:“……”
见人去床,他拿出药匣里连夜配置的药材,找到一个地方,放在桌台,“殿下,一日一煎,分两次服用,过两日下官再来看看。”
李朝走来,“给我吧。”
也不知将要递去的片刻内,孙儒行想了哪些种种。
他收了臂抱药,躬身道:“下官先去煎一副吧,殿下,也好看看喝下是何等症状,有无反常。”
背手,李朝道:“有劳了,孙太医。”
孙儒行,行礼:“不敢,殿下。下官这便去。”
李朝:“好,幸苦。”
折返,李朝坐榻前,深问:“可好些,要不躺下歇会?”
苏东倚坐,“不用,殿下。这样便好。”
李朝握住他的手,道:“去父皇那时,想你在殿外等,不料却是毒性发作,是本殿疏忽,没能及时知晓。”
苏东坐起身来,用空的左手覆上他的手,道:“无碍,殿下,吃些药便好。无事,放心。”
李朝点点头,“我父皇也中毒了。”
苏东:“陛下?”
李朝:“对。”
苏东:“可解?”
李朝摇头,“不好解。”
反握李朝两手,将他的手放于自己手心掌间,苏东道:“会好的。”
李朝:“嗯。我去外面看看药,你先歇一歇。”
苏东慢慢松了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