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Kyla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我会第一时间给你做人工呼吸,给你喂水。”
“我不会让你错过任何一分,任何一秒。”
“。。。。。。”
应开澜几乎一个晚上没睡。
明明上次她一表现出任何疲惫倦怠,他便会提前结束的,这一次他却对她的所有反馈置若罔闻。
蒙特利尔日落很晚,日出却很早。
应开澜感觉自己一半被扯进了白天,一半被留在了黑夜,彻底从浴室出来时,手机显示已经是上午九点,房间里却依然一片黑暗。
小金毛终于变回了往常的样子,体贴地为她吹干了头发,抱着她让她再躺一会儿,问她有没有受伤。
装模作样的,听起来很懊悔:
抱歉,太久没做了,有点控制不住。
应开澜没有多想,心说自己也绝非等闲之辈好吗,最多是有点筋疲力尽,受伤远不至于。
那段难熬的失控感已经过去,这一刻留下的只有洗涤肢骸的馀韵。
欢愉是和疼痛一道伴生的,如果不是痛到産生濒死的窒息,那麽就难以体会下一秒氧气入肺重获新生的快感。
她嗯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不会啊,我很舒服。”
“今晚天黑之後,你再来这里找我吧。”
她定了明天下午的飞机,还能在蒙特利尔多留一天。
“为什麽要再等到天黑,我们从现在开始一直做到那时候不好麽?我还有源源不断的,可以让你感到痛快的眼泪。”
他正拈起一段她的头发在指尖打圈。
那很恐怖了——应开澜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失去理智,没想到小金毛更胜自己一筹。
“不行,白天我有事,晚上再说吧。”
“什麽事?参加巴伐利亚的庆功宴?”
应开澜重新睁开了双眼。
“瞧你,为什麽会被吓到?”小金毛似乎正低头看她,发出了一声轻笑: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是巴伐利亚车队的员工。”
“虽然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但至少也有资格参与庆功宴。”
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与异样,在他说出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後,不动声色地悄然散去了。
应开澜没否认,也和往常一样,不准备继续探究他的身份:
“是因为庆功宴,所以白天不行。”
“没关系啊。”他云淡风轻地说:
“我们可以在克莱恩的庄园里背着所有人偷偷见面,躲在湖泊旁的树林里调情,藏进暗不见光的阁楼里接吻,你不觉得很惊险,很有意思吗?”
应开澜惊恐地瞪大双眼:
“绝无可能!”
“为什麽?你怕被谁发现?是大克莱恩,还是小克莱恩?”
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路德维希·克莱恩,还是那个与你相处得并不愉快的车手西奥多·克莱恩。
他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彻底看穿。
“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应开澜坐起身,试图在黑暗中表达自己的严肃:
“我们中国人讲究礼义廉耻,绝对不会在陌生人的家中做出这麽冒犯唐突的事。”
“知道了,我开玩笑的。”片刻之後,他轻松地笑了笑:
“放心,我不会在别人面前对你做什麽的。”
应开澜根本放心不下,人一多她很有可能会认不出小金毛,她很害怕会自己脸盲的事实在异国他乡被暴露。
“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