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走之後,应开澜又睡了一个小时,再醒来时看到夏其发了消息过来:
「Kyla,你醒了麽?我过来找你。」
她回了一个OK。
五分钟之後,房门被敲响,夏其过来了。
应开澜才发现已经房间换过气,所有的垃圾也被小金毛收拾带走了,所有东西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夏其带了早餐过来:
“Kyla,刚刚车队那边联系我们,推荐我们携带衣物过去,他们说路德维希先生邀请大家在庄园过夜,所有人都准备彻夜狂欢。”
“大家都想过夜麽?”
应开澜口中的大家,是指跟着她过来的,通和的人。
夏其眼神亮晶晶地点了头。
应开澜无所谓道:
“那就让大家收东西吧,我们下午过去。”
路德维希派来的车比夏其安排的车更早到达楼下,她一头雾水地来请示老板:
“路德维希先生说这是他的弟弟向你道歉的诚意,请你不要拒绝。”
小小的派车接送就能算是他们的诚意麽?
应开澜嗤笑一声,对此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也没表现出来,只说那让大家都去酒店大堂集合吧。
来到酒店一楼,她落在了通和队伍的最末端。
直到其他人按序上了车,只剩下身边的夏其,应开澜看到了正对酒店的那辆古斯特,後座车窗被彻底按下,可以一览无馀地望见车内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有些懒散地直视着前方,没有察觉到的她们的到来。
夏其有些意外:
“克莱恩居然也过来了——但是他的右脸怎麽看上去有些肿?”
应开澜扯了扯嘴角。
——这是对她的道歉吗?
这是对她的报复吧。
非比赛日还穿着巴伐利亚的队服,他真是爱岗敬业啊。
有人为应开澜躬身开了门,请她坐于克莱恩身旁。
车内的男人像是才看到她,不甚在意快速地瞥了一眼就又移开了视线,开始低头玩手机。
根本没有半分要道歉的样子。
她吐出一口气,懒得在这麽多人面前和他计较,擡步上了车。
夏其习惯性地要上副驾驶,却被人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另一台车上。
于是这辆车内只有她自己丶司机,和克莱恩。
平稳出发,一路朝庄园的方向驶去。
应开澜当对方不存在,斜靠在窗上,百无聊赖地给小金毛发了一条消息:
「庆功宴要过夜,咱们改日再约吧。」
片刻後她收到回复:
「看情况。」
她皱了皱眉,正准备打字,身边那个透明人却忽然转过头,认真看了她几眼,随後缓慢开了口。
那双眼睛犹如澄澈海水。
声音听上去毫无芥蒂,而且很单纯的样子:
“kyla,你的脖子下方,为什麽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