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忙过一段时间後,我才有空去找它。
找了很久,最後却是在草丛里找到满身伤疤的它。
我和林白敬带它去绝过育,按理来说它不会因为发情期而被伤害。
我怀疑是人干的,因为上面的都是划痕,我把小猫悄悄带回了房间,用碘伏给它的伤口都擦了药水。
“我看你问阿姨借碘伏,你受伤了?”李嘉佑来到我房间找我。
猫咪感受到外来者的入侵,在隐蔽的墙角弱弱地呜咽了几声。
“你带猫回来了?”李嘉佑低头问我。
我现在和他关系蛮好的,我知道他是我这边的人,他肯定不会告诉他妈妈的,我点点头,“嗯,它受了伤,我觉得可能是有虐猫的人,我就把它带了回来。”
“你千万别说出去啊。”我谨慎地望着他。
李嘉佑对我说了句,他不会,就往里走,和我走到猫咪的面前。
“看着应该是被人用刀子划的。明天去找物业调监控看看,交给他们去处理,你就带着猫在家里先养伤。”
我不熟悉香江这边的住宅运行模式,李嘉佑这话正好给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如何是好的指了条明路。
我点点头。
下午放学,李嘉佑需要补课,我就约了林白敬一块去监控室里查看。
但山上这麽大,猫咪溜达的范围也大,且多是没有监控的树林里。最後我们也没找到凶手,只是物业说会加强巡逻。
过了几天,我感觉希望渺茫,我又不能一直把猫养在家里,林白敬他家里也有人介意,也不可以,最後他提议我们悄悄找凶手,我感觉有些危险,但最後还是答应了。
只敢虐猫,应该不敢伤人,何况夜里溜达,突然遇到个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们俩每天一放学就在林荫道里来回走,猫咪被林白敬装了个定位器,我们能清楚知道它的位置,我每天都提前喂过它,它不需要觅食,都是休息在一个固定的地方。
那个地方我特意选定的,就在离有明灯的大路後的树干後面。
连续一周,我们的心态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後面隐隐觉得像是大冒险,还是正义的,尤其夜幕越降临,那种流过大脑的电流感就越强。
一般我们七点半就收手,因为太晚了,人和车都会变得越发少,感觉危险已经大过刺激了。
我同桌在听说了我和林白敬的事以後也跃跃欲试,我和林白敬走动的地方都是有亮光,有监控的地方,所以第二天,他来了,我就带上了他。
就这样又过了一两天,没想到我们真有了收获,那个带着兜帽的男人一蹲下,我们恰好拿着手机的手电筒从拐角了出来。
他一看见我们,就带着掩了掩兜帽,背着我们离开了。
我眼睛利,手机的亮光投射过去,折射出了他衣兜里的偏白的铁质刀刃。
当真的发现了凶手,我反而害怕起来,因为意识到他刚才原来就在我不远处,一般能虐猫的心理上都是有一些问题的,难免不会有什麽过激行为。
我咽了咽口水,手心微微发汗,他走到半道回头瞄了我们一眼,我的心瞬间宕机,随即涌上一股极可怕的心悸。
万一是变态杀人狂怎麽办?他回头不会是在认人吧。
直到他彻底走没影了,又有几辆车闪着车灯经过,我们才敢动手把猫咪抱走。
“他真的是吗?”同桌瞪大了眼睛问我。
我连忙抱起暖呼呼的小猫放到胸口,手心乍热,心里好受了些。
“是的。我都看见他兜里的刀子了,闪着白光呢。”我惊悚地点头道。
“我去,那咋整?”同桌问。
“我们别管了,去告诉物业这个带兜帽的男人吧,我不敢把我的猫放出来了。”我紧张兮兮地说。
“那个男人应该是惯犯,如果不快点抓到他,周围其他的猫可能也有风险。”林白敬说。
这也不可否认。第二天,我们去找物业,翻出昨夜的监控,告诉了物业那个嫌犯。
只是野猫,要是没人认的,其实是没多少人愿意管的。
我时常都去问一次,但次次都说没找到,那个男人围着兜帽,直接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往外走,已经走出了天峦颂的管辖范围,接着就不知所踪。
“怎麽办?”我对着语音通话里的两人说。
“我又问了,还是抓不到。我觉得他们压根就不想多管。唉。”我叹了口气,摊在床上。
“要不我们还是继续行动吧。”同桌提议。
“我不是看见我们学校那个门卫吗?他不是总是站在门口举着个钢叉吗,我们找个钢叉,那个男人举着小刀的时候,我们就把钢叉拿出来,叉住他的脖子。”
“反正我们三个人力气肯定比他大。”
同桌说得起兴,我想象了一下我们三个拿学校里那副钢叉制服黑衣男的画面,觉得莫名滑稽。
“哈哈哈哈,好想法。”
“不过掐住了呢?还是得制服他啊,怎麽制服啊?”我反问。
林白敬在里面听了一会儿,最後说,“我觉得还是不太好,不如搞一个微型摄像头装在猫身上试试?”
“可这样不就又要我的猫去当诱饵了吗?”
最後我们协商了一下,我还是同意了林白敬的法子。物业那边的动作实在太慢了,猫咪是个野猫,它也不会一直待在李家里,何况三太太也不允许。
学校的钢叉没机会借到,只能去附近的商超买了根衣叉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