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童遇的亲弟弟童秋宣布和童氏娱乐公司解约。
消息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大家都猜测童秋下一步的去向。
网上吵得热火朝天,粉丝和黑粉互骂,路人插嘴被粉丝和黑粉同时骂,搞得微博瘫痪了两次。
童秋却如同断了网,在一个飘雪的清晨,童秋坐在大哥的墓碑边,一个人喃喃自语。
“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解约。可如果时间倒流,我还是会这样做。当时或许是意气用事,但这麽多天过去了,我依然没有後悔,那就说明我做的是对的。”
“有些事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很虚僞,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用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肮脏。”
“你离开以後,我更加确信。并且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之前见过的虚僞,不过是冰山一角。”
“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能在残酷的时间里,获得更多快乐。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又很难过。因为我的快乐是你用时间和心血换来的。”
……
“我讨厌这个世界,但不甘心让那群人轻而易举夺走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你也很後悔吧,被池幸那种人给骗了。”童秋叹了口气,拍了拍冰冷的墓碑,“别难过,别後悔,我不是也被她骗了吗。她这样的人,只要下定决心想骗人,想必没有人不会上当。”
“没关系,还有我在,”童秋说,“虽然现在卡里只剩下几百万,但我还坚信我能站起来,并且比以前站得更高。”
“大哥,我已经坚强起来了。一定拿个影帝给你看看,靠我自己的实力拿给你。”童秋起身,拂去肩头的雪,深深看着大哥的照片,“等我好消息,奖杯和公司,我都会拿到。”
刚铺在地上的一层薄雪记录下童秋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他走後,向妙清从指示牌後走出来,将刚刚偷偷录下来的视频全都打包发到童遇的邮箱里。
当晚,童遇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我真心疼啊。”
向妙清笑:“我如果是你,就和逢州开瓶香槟庆祝一下。噩梦醒来发现只是噩梦,第一件事就该庆幸生活,感激上帝。”
童遇打趣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感激你呗?那开视频我给你磕一个?”
向妙清笑了两声突然感觉不对劲,她试探着问:“你该不会哭了吧?”
“没有,”童遇声音闷闷的,“这边冷,感冒了。”
熬得住悦城能把人冻成冰棍的天气,熬不过那边的常温天。
向妙清没有拆穿自己的雇主,她问:“逢州的病情怎麽样了?”
童遇说:“挺好的,桌上被我搞得乱糟糟也没催着我收拾了。你们不是经常联系吗,怎麽不直接问他?”
向妙清说:“前段时间问过几次,我也不能一直问他呀。退出一个人的世界应该慢慢淡出,而不是突然消失,也不能频繁联络。这样反倒会引起怀疑和不适。”
安静一瞬,童遇沉声问:“你的意思是,你决定退出逢州的世界?”
向妙清理所当然:“我是他父母雇来劝说白逢州就医的,完成任务就该主动退出呀。在雇主没有提出要求时,长久私联雇主的儿子怎麽能行呢。”
“哦,”童遇说,“你的意思是,只退出逢州的世界,而不退出白叔叔何阿姨的世界。”
“其实如果後续没有什麽必要联络的话,也算是退出了他们的世界。”向妙清说,“人和人之间不都是这样吗,曾经亲密无间,什麽心里话都说的两个人,也会因为时间丶地点丶工作重心不同而分开,然後就渐行渐远呀。”
“……”
“喂?你怎麽不说话?”向妙清放低声音,警惕道,“该不会是逢州来了吧?”
“没有,”童遇说,“刚刚信号不好。”
“你放心啦,徐特助是跟了池叔叔十几年的助理了。他是从基层做起的,熟悉各个部门的业务,”向妙清微笑着安抚他,“所以对于管理公司这方面,他很有经验。”
“他第一时间安抚了艺人们的情绪,这周一共开了二十多次的会。其中45名艺人的合同在明年三月份之前到期,谈过之後12个即将到期的艺人选择解约,剩下的统统续约了。”
童遇说:“前几年也差不多是这个人数。”
向妙清温柔道:“所以公司这边你大可以放心,有池氏做靠山,不会有艺人搞事。除了你那个心高气傲的弟弟,我怎麽也拦不住,只能给他解约。”
“他就是这样的脾气,跟你好的时候怎麽样都行,随便摆弄,”童遇一提起弟弟,嘴角就不自觉上扬,“翻了脸哪怕你把金山银山搬到他面前,也说服不了他。”
童遇问:“你能猜到他下一步会签约哪个公司吗?”
一线顶流艺人,有过出圈作品和照片。
这样的人该有无数公司愿意支付天价签约费,将他供到天上去。
可对方是童秋。
圈里出了名的难搞。
签到自己公司,童秋再搞事放人鸽子可怎麽办。不是所有人都有童遇的成就,也不是所有人都要惯着童秋。
向妙清说:“大经纪公司不敢签童秋,小经纪公司童秋看不上。”
童遇问:“你的意思是,童秋要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