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丶戒毒与速行
“贵庭”是白颐的单独住所,温雅的三少住在这里,外人还担心他精贵的身体是否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却不知在这屋子的里面,还放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房子下面的地方,空荡黑暗,装着属于三少的所有黑色。
方季啓赤-裸全身,健康的肤色因为多日的折磨变得灰败,他怨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的白颐,青烟在昏暗的空间中飘忽,所有的视线都变得朦胧。
阿啓咬着嘴唇,瞳孔涣散,他的毒瘾发作了,可手脚被绑住,身体的所有隐秘地都被打开,他一点反抗都无法。
此时,离他极近的白颐眼神柔软的看着他,轻轻说道:“我是为了你好,把那东西戒了。”
阿啓不听他的话,嘴里发出困兽的嘶吼,这种感觉,这种绝望的被人玩弄的感觉,他多久没经历了,从他射了白颐一枪後看着他倒地,满地的血,那时他觉得自己被救赎了。
可如今,再次,再次被如此对待,所有的仇恨,往日刻意压抑的所有仇恨都在此刻爆发,比起毒瘾来说这些让人疯狂的恨更让人无法忽视,恨意消减了毒瘾带给自己的痛苦,此刻他怨恨着白颐。
而三少呢?竟是享受的摸样。
……
与莫黥鹿温存了一番,苏柯迷迷糊糊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着了,再次醒来,屋外的天已是昏暗,屋里没人,苏柯仰着头,巴望着房门。那边似乎有感应似的,随即打开了门。
莫黥鹿换了一件衣服,咖色的毛衣,柔软的毛衣穿在身上,整个人都似乎变得细致温和了,见了他,苏柯随即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灰色的毛衣早已在动情的时候被射出的精-液弄脏,可这身上怎麽就穿了一件毛衣呢?
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胯-间生风,全身上下也就一件毛衣蔽体,苏柯脸通红,眨巴着眼看着面前眉眼含笑的莫黥鹿。
莫黥鹿皱了皱鼻子,看着把腿缩在被子里的苏柯,皱了皱鼻子,“你的衣服都脏了,扔在洗衣机里洗。”
“那裤子呢?”
“你穿的了吗?”苏柯身板小,此时穿着莫黥鹿的毛衣,衣服显得格外宽大,露出着半截肩膀。
听到莫黥鹿的话,苏柯红着脸,“那我怎麽办?”他极小又羞涩的声音极大程度上的愉悦了莫黥鹿。
从背後拎出购物袋,“……我给你买了。”
“……”
苏柯蒙在被子里,觉得莫黥鹿变坏了,在莫黥鹿炙热的视线下,苏柯侧过身,“你能不能出去啊?”
莫黥鹿不语,动都没动,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柯。
男孩一脸纠结,手指颤抖,扒着白色内裤的边缘,伸出一条腿,紧绷的後背被柔软的毛衣遮掩,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大半的身体,因为是坐在床沿上,于是便只露出了雪白臀部,圆润的弧度,好看又清晰。
在男孩看不见处,军官的脸上也浮出了些许淡色红晕。
花了大力穿上了内裤,而後是黑色的长裤,细长的腿被裤子包裹,莫黥鹿很用心,尺码正好,裤子贴服的穿在身上。
从灰色过度成了咖色,两人身上穿的依旧是相同的颜色,莫黥鹿站在苏柯身边,神色柔软,带着宠溺。
天色已晚,苏柯和段雷啓打电话,说是今天不回家了,要住在莫黥鹿那里,段爸爸在那头呼喊大叫,最後电话直接被莫黥鹿接了去,简短的说了几句,稳住了军心。
“你说了什麽啊?”
“只是让科莫来接电话而已。”
苏柯眨巴了下眼,仿佛能想到此刻段爸爸一脸无奈,却又奈于科莫无法的摸样,最後嘻嘻的笑了出声。
两人随意用了些,之後莫黥鹿便被一通电话给叫了出去。
电话是三少打来的,没了以往的温雅,声音急躁,“黥鹿,阿啓不见了。”他那一声带着隐隐的绝望,仿佛下一刻,便会崩溃,莫黥鹿整个身体一怔,看了一眼苏柯。
“我有些事,要出去一下,你待在家里不要走。”
苏柯点点头,之後莫黥鹿便离开了。
他走的迅速,门被啪的一声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苏柯身体一震,擡眼望去,人已经走了。
莫黥鹿的房子,两个人呆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冷清,先下就只剩苏柯一人,便显得空荡冷清,他缩了缩脖子,继续刚才的电视节目。
电视里放着电影,苏柯缩在沙发里,觉得有些没意思,耷拉着眼,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直到第二日,莫黥鹿都没有回来。
放在洗衣机里的衣服洗好後,晾在了阳台上,第二日就干了,苏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在桌上给莫黥鹿留了纸条,便回了自己的家。
家里没人,段爸爸和科莫都出去工作了,他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意思,便去了离家不远的便利店,想着买些库存。
从便利店里出来,苏柯抱着一些零食,此刻阴沉沉的,几滴冰凉的雨落在鼻尖,苏柯皱起脸,腾出一只手擦掉了鼻尖上的小水珠,擡头看天,缩了缩脖子,打算在雨没下大之前赶回家。
房子的地段很好,从家到便利店的距离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苏柯走在街道上快走,他低着头,看了看怀里纸袋中的食品,也就在这低头的刹那,一辆车停在了他的前面。
车窗缓缓降下,苏柯诧异的看去,方季啓灰败憔悴的脸露了出来。
往後的多年,苏柯总会想起当时方季啓的脸,他神色憔悴,瞳孔涣散,衣着也是不整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狼狈虚弱的气息,苏柯想当时的方季啓也许真的是来向自己求救的。
可也只是後来想想而已。
苏柯看到他就警惕的後退了一步,阿啓见了随之笑笑,笑容飘忽不定弥漫着一股子奇怪的意味,阴郁悲凉。
天终于是下起了大雨,阴沉的可怕,苏柯倚在车窗口,仰着头看着天空,“你要带我去哪里?”
对于男孩的怀疑,阿啓嗤笑一声,“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他的声音懒洋洋的,苏柯愣了一下,随即放下了肩膀,撇撇嘴,继续保持沉默。
车子一直从城东开到了城西,而後在尚城最高的大楼下停了下来。
阿啓先下车,站在地上,等着苏柯,苏柯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慢吞吞的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