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夜朗庭提到书兰,显然不是好事,
看着夜朗庭相当难看的脸色,叶无双心头猛地一坠,反手抓住他手腕,语气相当急切:
“书兰出事了?刚刚不还说没事吗?”
“书兰没事,只是伤有些重。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夜朗庭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让叶无双眨了眨眼,才看清他近在咫尺的脸。
“你现在不需要关心旁人,你自己的伤势就很重。”
夜朗庭的指尖在她肩头微微颤,“你右臂的伤刚包扎好,刚刚伤口又裂开了。”
他指着叶无双肩头再次透出来的血色,眼中即心疼又无奈。
叶无双这才注意到自己右臂缠着厚厚的纱布,稍一用力就传来尖锐的刺痛。
她皱了皱眉,目光扫过房间。
墨园陈设依旧,隐约还有没有散尽的香薰味道萦绕在鼻尖,窗外雨声淅淅沥沥。
此时太过安逸,若不是身上真切的疼痛,她几乎要以为佛山密室里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要见书兰。“她固执地去拨夜朗庭的手,指甲不经意间,在他手背上划出浅浅的红痕。
夜朗庭突然俯身,阴影笼罩下来。
他的呼吸扑在叶无双耳畔,带着雨水的潮湿和一丝血腥气。
“你非要我现在把你捆在床上?”
他动作相当冒犯,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叶无双呼吸一滞。
今日的夜朗庭太过邪门,每个举动都让她相当意外。
抬头与对方对视,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睛,此刻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
“我……“
“葛青云说你的伤口再裂开就会留疤。“
夜朗庭终于还是泄气,有些无奈的放软语气,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她肩膀完好的那处皮肤,
“书兰的腿伤需要静养,有下人在照看她,你现在去只会让她担心。“
叶无双抿了抿唇。她知道夜朗庭说的有理,可脑海里全是书兰在暗河里苍白的脸色。
那个从来不知喊痛的丫头,居然在她怀里疼得抖。
“那密信呢?“
“夜朗庭松开她,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你带回来的密信在这里,谁都没有打开。“
叶无双接过东西时碰到他的指尖,冰凉得不像话。
她这才注意到夜朗庭整个人都在细微地颤抖,显色整个人都在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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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多久没睡了?“
夜朗庭别过脸,喉结滚动:
“两日。”顿了顿又补充,“从你去佛山那天算起。”
外面忽然响起雷声,原本就相当磅礴的雨势又大了几分。
雨注敲在瓦片上如同擂鼓。
叶无双攥紧了油纸包,密信边缘在她掌心留下深深的折痕。
她在佛山密室不过待了一夜,原来她晕了这么久。
“那些苗疆人……“
“死了七个,活捉三个。”夜朗庭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安国公府的暗卫一个没跑掉。“
叶无双猛地抬头。夜朗庭嘴角噙着抹冷笑,眼底却似烧着骇人的怒火。
想到夜朗庭地牢中折磨人的法子,那些人,现在会十分惨,
真是……
太好了!
这群杂碎将她与书兰害得如此惨,直接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那你呢……
“我没动刑。“夜朗庭像是看穿她的想法,
“他们看见我就招了。“他抬手将叶无双散落的鬓别到耳后,指尖在她耳垂停留了一瞬,“太子派的人。“
叶无双心头一跳。夜朗庭的指尖虚指,顺着她颈侧滑下,在锁骨上方停住。那里有道浅浅的擦伤,已经结了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