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实在太了解他的为人。
他这个人哄起人来,简直能把人哄到蜜罐里去。
她也绝不想在同一个人身上吃上三回苦头。
正愣神,他突然擡起眼睫来,眸光灼灼地望着她。
她慌忙收回视线,望着窗外银亮的夜,“公子,几时长安?”
算一算日子,她生産时,差不多已经立冬。
许凤洲头也未擡,“待你坐完月子,身子养好再回去。”
云晴也想晚些再回去。
她其实回去後还是想去那条巷子去住,到时他有空可常来看看孩子。
就是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许凤洲问道:“可还疼?”
云晴摇摇头,眼睫轻轻颤了颤,“已经不疼,公子,快睡吧。”
许凤洲扶着她躺下,把自己的胳膊垫在她脖颈下。
云晴睡过一觉,这会儿有些睡不着,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怎麽了?”
许凤洲伸出手抚摸着她雪白的脸颊,喉结滚了一滚,突然凑近些,将自己微凉的唇贴在她唇上,含着她的唇瓣温柔吮吻。
两人已经好久不曾亲吻过,嘴唇被他吻得酥酥麻麻得痒。
他撬开她的牙关,将舌头探入她口中,用力地搅弄着她的口腔。
云晴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脸颊烧得滚烫,伸手抵住他滚烫结实的胸膛。
直到她透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的唇,眼神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他在这事儿上一向不大顾及人,生怕被他伤了孩子的云晴一把握住他的手掌,小声道:“我,我来,服侍公子。”说着朝他伸出手,谁知才碰到他,却被他一把摁住。
喘息急促的男人平息片刻後,将她垂到耳畔的乌黑发丝绾到雪白的耳後去,哑声道:“睡吧,别伤了身子。”
云晴松了一口气,背过身去。
许凤洲微微扬着下颌,把手探进被窝里抚弄着。
云晴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洁白冷硬的下颌,以及不断滑动的巨大喉结。
这些日子,他几乎都守在她身旁,想来忍得辛苦。
她收回视线,把滚烫的脸颊埋进衾被里,细白的手指攥紧被角,“不若叫严护卫去画舫请个女子过来——”
话音未落,他冷冷打断她,“转过来!”
云晴察觉到他声音里的怒气,小心转过身来,冷不丁撞进一对眸色幽深的漆黑眼眸里。
他哑声道:“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去找别的女人?”
云晴沉默不语。
他早已娶妻,自然也早就不止她一个。
他在那方面需求极旺盛,从前两人关系好时,他能折腾一夜。
如今她怀有身孕,不方便服侍他,他就是将人带到这艘船上来,也实属正常。
许凤洲见她如今是真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愤恨,“你来。”
云晴一时暗恼自己多嘴,缓缓伸出手去,却被他挡了回去。
他晦暗的眸光落在她唇上。
云晴只好坐起身来,却又被他挡住。
他轻哼一声,“睡觉!”
她见自己逃过一劫,又赶紧背过身去,再也不敢多嘴。
他突然从背後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道:“叫一声许二叔听听?”
云晴假装睡着。
可他好像知晓自己在装睡,炙热滚烫的躯体贴上来。
她实在装不下去,声音颤抖,“别……”
他声音有些沙哑,“我前两日问过医师,他说偶尔为之,有助于生産。”
云晴本就是个医师,这方面的书她也瞧过,书上确实有这麽一说。
她自己……
只是她一想到他已经与别的女子也曾这样,心里就很抗拒。
但她知晓这事儿早晚都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