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正面朝里躺在榻上。
他走过去躺在她身侧,捉着她细白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过几日就要生産,我已经安排了两个稳婆,可够?”
这事儿他前些日子就说过。
云晴“嗯”了一声,“够了。”
说完这句话便没了後话。
许凤洲坐起身一看,见她已经阖上眼睫,又重新躺回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雪白的耳朵上亲了一下,低声道:“我未成婚。”
根本没有睡着的云晴心中震惊不已。
那日他都去迎亲了,怎可能未成婚?
难道他逃婚了吗?
云晴一时又想起那日赵老夫人所说的话。
她说:“我那孙儿已经为你发了疯,你总要做些什麽。”
她当日只以为是指顾兰时一事,想来是说的此事。
云晴想要问问他是怎麽一回事儿,又强行忍住。
她相信他为自己逃婚。
但她明白,他这个人,哪怕是玩物,也不允许对方背叛。
许凤洲没想到她竟半点反应都无,心里堵得更加难受,恨恨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可又不舍得真咬疼她,只用牙齿细细研磨着她後颈处的软肉。
云晴实在装不下去,小声道:“疼。”
他这才作罢,在她耳边道:“以後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云晴也不反驳,乖乖应了声“好”。
许凤洲心里的一口气儿终于顺了,轻吻着她的耳朵。
云晴的耳朵酥酥麻麻得痒,雪白的耳朵都红透了,想制止他,谁知他捏着她的下颌,低下头吻她。
这时二十六不知何时爬上床,堆在床头凝视着许凤洲。
许凤洲一面吻着云晴,一面伸手把它推到床下去,
可它很快又爬上床,还非要往他二人中间挤,试图把许凤洲挤下床。
云晴见状,弯着眼睫笑了。
许凤洲望着她纯真的笑容,一颗心也不知怎麽剧烈跳动起来。
他想,他是想要同她这样过一生的。
*
云晴生産的前半个月,这日一早,许凤洲天不亮就起床,说是要出远门。
若是平日里,云晴绝不会过问他的事情。
可她头一回生産,有些産前紧张,又无亲人在侧,不由自主地捉住他的衣袖,眼神澄澈的望着他,“公子,几时回来?”
许凤洲已经很久不曾见过她这样依赖自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一定会赶在你生産前回来。”
话虽如此,云晴心中仍是有些不安,可也不好再问下去,松开他的衣袖,半张雪白的脸颊埋进被窝里,红唇微微撅着。
许凤洲还是头一回见她闹脾气,有趣又可爱,一时又舍不得走,低下头亲亲她挺翘秀气的鼻头,柔声道:“不好奇我去做什麽?”
云晴神情蔫蔫,“公子的,事情,我,怎好过问。”
许凤洲被她这话堵得心口疼。
过一会儿,她擡起眼睫,眼睫轻颤,“公子,怎,还不走?”
许凤洲见她迫不及待似的,气得站起身来,走了没两步,忍不住回头,冷冷道:“我去督察漕运一事。”丢下这麽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去。
候在外头的严亭见他臭着一张脸出来,便知他定是又在云晴那儿受了气,也不敢多问,跟在後头。
谁知他走了没两步,又折返回来,“去把那个负责她衣食的仆妇叫来。”
严亭即刻去唤人。
片刻的功夫,赵娘子出现在许凤洲跟前,神情有些紧张地搓着围裙。
许凤洲问道:“可有孩子?”
赵娘子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个,忙道:“老奴有三个孩子。”
许凤洲道:“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夜里伺候着。”
赵娘子忙又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