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想要制止,男人颀长沉重的身躯已经覆盖在她身上,灼热滚烫的唇贴在她唇上,含着她的唇瓣吮吻。
云晴不肯张嘴。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云晴有些吃痛,他借机撬开她的牙齿,将软舌探入她口中。
淡淡的酒气在两人口中蔓延。
他越吻越深,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云晴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擒住手腕。
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来,喘息急促的男人松开她的唇舌,抚摸着她微红的面颊,“你不高兴我同人吃酒,我以後都不去。”
云晴并不接话,偏过脸去,“公子,若想要,就快些。”
自打回来长安,许凤洲每回想要碰她,她便拿这句话来堵他。
若是平日里,许凤洲决计不会勉强她。
可他今夜吃了酒,如今再听她说这话,心里又恨又委屈,一时犯起浑来,再次低头咬住她柔软的唇,
云晴虽恨他怨他,但身子骨却十分不争气,根本经不起他极有手段地狎弄,很快地,眼角溢出泪来,细白的手指攥紧衾被,咬着唇不作声。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雨水敲打着窗户,劈里啪啦响个不停。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他突然停下。
云晴以为他好了,伸手推开他,谁知他一把搂着她的腰,叫她跪坐着。
方才云晴还能忍着,眼下这般,她实在忍不住,咬着唇呜咽出声。
听到她哭,心里似乎憋了一股怨气的男人发了狠的折腾。
他闹了两回还不够,还想要再来,声音都哭哑了的女子低低唤了一声“公子”。
许凤洲这才清醒些,低下头亲吻着她满是泪珠的脸颊,借着酒劲儿说着平日里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我心里早已将你当作我的妻子,绝不会娶别人……”
云晴不作声,背过身去。
他又贴过来,抱着她,声音里透着委屈,“轻轻,别总这样待我……”
“公子,既说得,这样,情深意重,”声音哑了几个调子的女子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出言讥讽,“那不如,娶我。”
她明知他娶不了,故意道:“我不想,给人,做妾。更不想,韶儿,一辈子,都矮人,一头。”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
不知为何,明明知晓结果会是如此,可云晴心里仍不可避免的疼了一下。
大抵是因为很久以前,她也在心里希冀过,他有一日会亲口说娶她为妻。
尽管她清楚不过是妄想,所以从来都羞于啓齿。
眼下说出来得到验证,为曾经愚蠢天真的自己心疼罢了。
她实在累极,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云晴起来时,已经快要晌午。
许凤洲竟然还在。
他已经沐浴过,整个人精神奕奕。
云晴不确定他是否记得昨夜的话,一时有些不自在。
他像是没事人似的,道:“起来了?”
云晴松了一口气。
她差点忘记他吃醉酒就爱说胡话哄人的习惯。
两人用过朝食,云晴见外头飘起雨丝,忙上前去关窗,许凤洲突然拦腰抱住她。
云晴顿了一下,并未回头。
他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亲亲她的耳朵,道:“你等我回家。”
云晴望着窗外细密的雨丝没作声。
细密的雨丝就像是一张巨大的铁丝网,将整个葳蕤轩都罩在里头。
葳蕤轩是笼子,相府是笼子,偌大的长安城亦是笼子。
她被锁在无形的笼子里,无论等与不等,人也被困在此处。
许凤洲见她并未回应,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松开手臂,转身出屋子。
候在廊庑下的春明一见到他,立即撑伞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