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他不再看柳星砚,只低声说,“签了三年的协议,後来又改成一年,现在不结了,估计过两天就有消息了。”
柳月阑看上去也不像是多麽伤心欲绝:“我现在没空管这些。谢临风——就是我那个朋友,病得快死了,我得过去见他一面。我会在瑞典待一段时间,他……没几天了。”
柳星砚听着也很难过。他点了点头,轻声说“好”。
柳月阑没待太久,他太忙了。
“走了,还有好多工作,去瑞典之前我得把手里的商稿都清了。”柳月阑收起自己的数位板,“走之前我就不过来了。”
他看看柳星砚,挺认真地说:“好好照顾自己,这次真的是自己一个人了。”
柳星砚鼻子都酸了:“你也是,有事给我打电话。”
柳月阑好笑道:“你别逗我了,柳星砚,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你好不好。你是最不让人省心的。”
柳星砚无法反驳,“唉”了一声。
出门时,柳月阑刚好撞上陆昭野。
柳星砚惊讶道:“这麽早?不是约好吃宵夜吗?”
陆昭野特别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进门就在鞋柜扒拉找拖鞋:“也没人说不能提前啊。”
“……你这也提前太久了,约好十点,现在还不到八点。”
柳月阑站在一旁,惊奇地上下打量着陆昭野。他一会儿看看陆昭野,一会儿看看柳星砚,表情惊恐得很。
“柳星砚,”他好不容易插上话,“这人谁啊?”
柳星砚不知道怎麽给他解释,尴尬地眨了眨眼睛,说:“一个朋友。”
“哦——”柳月阑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人。你的新狗?”
“!!!什麽乱七八糟的!”柳星砚脸涨得通红,“柳月阑,你在胡说八道什麽!”
他赶紧去捂柳月阑的嘴:“你给我闭嘴!”
柳月阑还是快一步,先躲开了。他手里还拎着数位板,非常灵活地在小屋子里躲避着柳星砚的攻击,还不忘冲陆昭野说:“原来就是你啊,久仰久仰,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
柳星砚好崩溃,他抓狂道:“闭嘴!闭嘴!”
可是又没办法,他跟柳月阑打架,这麽多年都没赢过。
柳月阑还在胡说八道:“可以的可以的,快来安慰一下我哥的空虚寂寞冷。”
这时候知道叫哥了。
柳月阑跑到门口,还特别俏皮地冲柳星砚打了个手势:“走了,我的好哥哥,还有这位……嗯,那个谁。半年後见。”
柳星砚怒道:“快滚!”
柳月阑离开後,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陆昭野也安静着,还在消化刚才那信息量巨大的话。
“柳月阑要走?”他问,“去半年?”
他的喜悦溢于言表:“那可真是太好了。”
柳星砚:“?嗯?”
陆昭野连忙把嘴角耷拉下来。
他又不知想到了什麽,眉毛紧皱:“什麽新的旧的?谁是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