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
“MissLam,离你的课程结束只剩最後二十分钟,你确定要继续这个话题?”
这是决定要好好跟着她学习普通话的意思?
林意安了然地挑了下眉,回到小白板前,拿起卡槽里的一支笔,像模像样地教他拼音。
“从声母开始吧。”他难得主动向学。
林意安即刻调整教学进度,从声母教起。
拼音是最基础的内容,江柏温不是对学习没有基本概念的小孩子了,而且他在语言方面确实有点天赋,二十分钟足够他基本掌握所有声韵母和拼读法则。
不过,还得再抓一下细节。
“是‘zhi’,舌尖轻轻抵着硬腭,既不是在门牙後方,又不能翘舌太过,听着刻意又生硬。”
林意安纠正他的发音。
他有点倦了,打一个哈欠,软着声调同她撒娇似的:“要不明天再继续?MissLam。”
“搞定这一个小问题,我就让你睡。”她立志当一个严师慈母,绝不溺爱这唯一的学生。
“不行了,真的好累,让我睡会儿……”他开始耍无赖,把教学资料往桌上一抛,起身就要往门口的方向走。
“江柏温!”她连名带姓厉声叫他。
他倒是潇洒,朝後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混丨蛋。”林意安低骂,简单地把教具一收,追着他回了卧室。
卧室灯光已经调到睡眠模式,昏昏暗暗,令人神经放松。
江柏温侧躺在床上,还没睡熟,听到脚步声,睁眼朝她看一眼,确认了来人,很快又闭上眼。
他是真的困,为了防止他过度手*,林意安挖空心思,给他安排了不少锻炼项目,转移他注意力,消耗他体力。
他今天上午才刚结束高尔夫球课,下午又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他爷爷和他丨妈咪,晚上还没个消停,做完功课,还有她的普通话补习在等他。
也不知她哪来那麽多精力,不依不饶地凑过来骚扰他:
“今天就剩这最後一点内容,你真不学完它吗?”
“不要。”他拒绝得干脆,扯起被子将头蒙住,好像这样就能彻底隔绝掉她的打扰。
林意安扒拉着他的被子,细声细气地哄:“你答应过我,要跟着我好好学习普通话的。”
“我没有,你乱说。”
“你有。”她坚持。
“拿出证据来。”
一没录音,二没录像,三没白纸黑字画押,哪来的证据?
这个男仔,怎麽这麽难搞?
林意安鼓了鼓腮帮,气得直呼:“讨厌鬼!”
说完,她轻拍被子撒气,转身就要回自己床上。
没等动身,他被子突然拉下,露出一张立体深邃的面孔,头发微微乱,模样懒倦,好像……刚做完不可描述的事。
“嗯?”她不懂他想干嘛。
他问她:“硬腭在哪里?”
林意安当他还有点良心,不枉她苦口婆心,愿意配合她的教学工作。
“这里。”
说着,红嫩柔软的双唇微微张开,灵活柔软的舌尖向上翘,滑过门牙齿尖,往後,再後,向上顶住硬腭。
她垂眼看他反应。
他仰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她鲜嫩的舌。
“你看到了吗?”她问他。
他眨了下眼,指尖莫名一阵痒,想放进她湿热口腔中,要她轻轻咬一咬,缓解这种莫名的痒意。
“离太远,看不清。”江柏温说。
要求挺多。
林意安试图调节环境灯光,却被江柏温一句“强灯刺眼”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