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擅自上别人的床的坏习惯,更别说,江柏温是男仔。
她只好一手撑在床头柜上,俯低上身,凑近了,给他演示,“zhi,chi,shi,ri。这样很难吗?”
她头发自肩後向前滑落,说话时,都舍不得把舌尖放下去,就这麽翘着,给他看。
他看着她舌尖在硬腭和齿後颤动,眼眸微微眯起,轻嗤:
“如果简单的话,你也不会追着我纠正发音,就差帮我把舌头摆正位置了。”
“……我倒是想直接扯着你舌头,帮你摆正位置。”她小声嘀咕。
因为他的不配合,她的普通话教学进度本就拖拉了很久。
现在好不容易熬到他肯学了,她恨不得一夕之间就彻底教会他,从此,相安无事,万事大吉!
江柏温没说话,只是给她一个“你敢?”的眼神,明晃晃的威胁。
林意安心虚,“你看又看不懂,又不肯让我摆弄,到底是要怎样嘛?”
“让我摆弄你试试?”
“……”这是什麽虎狼之词。
她很轻地皱了一下眉,他捕捉到她的微表情,兴致来了,不想放过她。
“真的不行吗?MissLam。”
他说“MissLam”时,半点没有尊师重道的恭敬,反而更像调丨情用的昵称,自带不可描述的狎昵。
林意安别扭地移开视线,半晌,又看回他,“你确定你是认真学习的?”
“不然?”他理直气壮。
林意安真心觉得自己很有牺牲精神,竟然能放任他玩弄她。
“你这个姿势累不累?”他指她单手撑在床头柜上的动作,要她直接坐他床边。
“你就不能坐起来?”
“MissLam,在你的魔鬼行程表下,我现在能呼吸都是老天爷不舍得攞我的命了。”
“……”她只得伏在他上方,抵眼俯视他。
他指尖伸向她的唇,是他记忆中,涂抹过润唇膏後的滑丨腻触感,柔嫩,饱满。
她怕痒似的抿唇,不经意间夹了下他指尖,他眸色忽暗,她知道自己反应过大,只得忍着痒意,把两片轻轻贴合的唇肉分开。
他指节轻擦过她齿尖,察觉到她口腔的湿热。
在她试图说话,舌尖不小心碰到他指腹的时候,这种湿软温热的感受,如此之清晰明了。
叫人心旌摇荡,呼吸在不自觉中加快。
“摸到了吗?”她口齿不清地与他沟通。
“这里?”他长指在她口中摸索,幽暗的眼神被暗弱昏黄的光线,晕染得迷离深邃,颇有几分深情。
“唔嗯~”她半含他手指,轻微摇头,湿漉的舌去勾他手指,抵着他指尖,要他去摸她硬腭,“这里,跟我读,zhi——”
她都做到这一步了,江柏温没可能还不配合她,现在乖得要命,她说什麽,他就跟着说:“zhi——”
“chi——”
“chi——”
“shi——”
“shi——”
“ri——”
“ri——”
“是这样麽?”他同她确认,食指抵着她硬腭摸了摸,这是另一种确认。
她舌头被他摁住,放不下来,闷闷地“嗯”一声,鼻音好重,好像甜腻腻的撒娇。
他恶作剧得逞似的,眼内划过一抹促狭。
她没来得及捕捉,因为自顾不暇,因为下一秒——
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沿他手指往下落,洇湿了他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