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时候,上马车擡头眨眨眼睛,回家後问看的怎麽样。
“很棒,超级棒,比我想的效果还好。”范云满脸光亮。
竹西带思索:“瞧你这般说,那我也得好好看了。”
中午,范云在竹西的提醒下,吃的饱饱。
宴会在京官员都去,御膳房制作都是提前制作再端上去,不是後妃小厨房,做完就端上的好吃。
那般多人,一锅锅出,味道大差不离。
况且会有言官记载,讲究礼仪,皇上要跟谁说话,更得预备着。
范云听着这些,透着一个意思,那就是当泥塑似的最好。
下午,身着官服,腰带翰林院的范云低头看着官服,感觉有些陌生。
杨竹西笑话他,陌生什麽,每天上值都说。
“就因为没上值好几天没穿了才有种熟悉又陌生感,翰林院内都是空空,桌椅什麽的肯定到时候得大扫除。”
竹西听云郎这般说,“到时候我让墨香墨砚给你准备两条抹布,留着到时候擦,别弄脏衣服了。”
范云点点头,“好。”
官服官腰带上身,临走还上官靴,带上黑色带翅的官帽。
中间是留出发髻的空,正好玉簪插|入稳定。
杨竹西左右看,嘴上不说,看的心神荡漾。
郎君长的白净,好看,跟什麽颜色都配,更别说本就自带荣耀的官服。
人家穿官服是那样,郎君穿上衣袍飘飘,着实俊朗出色,蓬勃向上。
深绿色,就像荷叶荷花深处,映照下流动的泉水。
让人逗留,泉水确只想流入大海,无有停留,不在意旁人之想。
想到这,仅仅抓住手心。
范云迈步,一晃,一看手还被拽着,“我去喝点茶,等着你。”
竹西回神嗯一声笑,立马放开。
那边衣架上是命妇衣冠袍,这还是第一次如此隆重的穿戴。
与郎君正六品的官服一起分发下来的,浅青色衣冠袍之上是绯色小团花。
前後绣有炼雀纹,大宽长袖。
花式攒拆几对按照礼数轮数量,鞋子是凤头履。
鞋前是立起来的凤羽似的,平擡起小步挪动。
范云喝完茶水进来一看,夸完好看噗的笑了,“娘子,你这脖子都不能擡,累不累?”
头冠那般再加上花式钗翠,范云都觉的沉的慌。
竹西一个白眼过去,“我这六品命妇规定的饰品还少呢,本就目不斜视,端庄平视之感。”
跨上胳膊,“走吧,范云昭。”
这带姓还带表字的一喊,范云立马挺直背,跟那紧箍咒似的。
皇城门前下,一辆辆马车已在那按照官职排列整齐。
范云改握住她的手,侧头让慢些。
以往上值没觉的这从皇城门走遇到进皇宫多麽远,看着景就走过了,可是今个,觉的好长。
竹西是觉的累,可看他这模样,再一想是他每日上值的路,心头发甜,减轻了别的情绪。
范云一看,命妇衣冠袍,还真从花钗流苏银钿,到衣服颜色,绣的图案,一眼就可识别品级。
比如竹西头上是银钿,但四品往上就是金钿。
再之上是金钿等饰品数量有别,品级越高就越多。
诰命夫人还有专门的穿戴,夫妻两个长见识了。
竹西父亲是布政使,可地方官无京官参加宴会的资格。
二甲中列出身,布政使安稳的做到头就已是顶天。
可是京官大小都能参加宫中宴会,竹西不禁想,难不成上天是觉的幼时自己太苦了,所以长大後补偿自己。
好似一切随着他的出现,开始变化。
想动弹一下,头冠让她转头不能,于是手指动了动。
范云觉察,转头说妆容完好,不必担心。
竹西不由气笑,更生力气愈发想着得坚持走到殿内。
这是她第一次进宫参加宴会,自我要求,完美无错,行为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