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
白一棠昨夜一宿没睡,心里还是感觉到很後怕,生怕睡着了就有人进来把她掳走。
她从床上起来下楼,眼睑处下黑了一圈,在客厅看到祁彦睡得正香,她便站在沙发旁看看他什麽时候醒。
不一会儿,祁彦准备翻身,眼角似乎瞥见一个人影,眨了几下眼睛,看到白一棠站在身侧一动不动,死盯着自己,尖叫道:“啊!!!白一棠,你…干嘛,鬼上身啊。”
祁彦快速起身,拿起身边的抱枕,保持防御状态。
她憨憨的笑了两声,道:“早啊,祁彦,昨晚睡得挺好。”随即坐向沙发的另一边。
祁彦见她的状态不对,咽了咽口水,道:“白一棠,你应该…没事吧?”
白一棠转头看向他,嘴角扬起一抹夸张弧度,道:“你~觉~得~呢?”一双木讷的眼睛盯着他。
“别玩了,白一棠,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装的。”
白一棠瞬间垮掉,倒向沙发一角。
祁彦放下抱枕,关心道:“你等会吃什麽早餐?我叫人送上来。”
“不吃~,没~胃~口。”白一棠有气无力的说道。
祁彦劝解道:“别介呀,好歹吃点儿呀,人是铁,饭是钢。”
白一棠还是摇头,祁彦索性打电话叫家里的管家送来洗漱和床上用品,还带了两份早餐。
祁彦洗漱完,打开自己的那份早餐,开始享受他的早饭时光。
“嗯~,好好吃啊~,这油条,嗯~,好好喝啊~,这豆浆,现磨的就是好喝。”祁彦故意发出声音诱惑白一棠。
白一棠动了动鼻子,闻到空气中的香味,肚子也做出回应。
她从沙发上起来,往餐桌走去,坐到祁彦的对面,把自己那份早餐打开,是皮蛋瘦肉粥,还有一个茶叶蛋,一杯豆浆。
白一棠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吃进一口,瞬间感觉满血复活。
“嗯~,好好吃啊。”眼角像似要溢出泪水。
祁彦见她还没洗漱就吃东西,嫌弃道:“白一棠,你不刷牙就吃东西?”
白一棠停下动作,“噢,我忘了,现在去。”她快速刷牙洗完脸,又回到餐桌上继续吃早餐。
吃饱後的白一棠选择主动打开话题,道:“你等会要出门吗?”
“不出,我最近没什麽事。”
“噢,无业游民。”
祁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白一棠,你吃饱了就来劲?”
“那你不上班每天在干嘛?”
他解释道,“我还是有在创业的,你不了解情况就别瞎说。”
白一棠选择顺着他来,道:“行吧,小创业家。”
祁彦稍感满意,“欸,这话我爱听。”
“那你创业干什麽?”
“我与江泽合开了一家酒吧,也投资了一些竞技比赛项目,就目前来看,稳赚不赔的买卖。”
白一棠赞许道:“噢~你还是有点商业头脑的嘛。”
祁彦放下手机,双手撑在下巴上,道:“你就打算一直待在家?以後都不出门了?”
她沉思了几秒,“最起码,我现在不会出门。”
“你没跟沈临桉说这事吧?”
“没有。”
“还是别跟他说了,免得他在那边没心思工作,现在又处于事业不稳定时期,就不打扰他了。”
祁彦表示赞同,道:“也行,那近期出行我都尽量陪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那就多谢祁少爷啦。”白一棠向他抱拳作揖。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漠北地区一天中气候多变,上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就开始刮大风了。
“主任,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这天气实在太恶劣了。”小田眯着眼,手挡风沙的侵蚀。
沈临桉栽下手中的一颗树苗,指着应老说道:“你看看应老他们,他们对此就像没知觉般,坚持着也要把这批新苗种完。”
小田看向这些治沙者,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也不再提起要回去。
应老以多年的经验查看风向规律,心中已有定数,跟同期培育新苗的治沙者说道:“大夥们,再坚持坚持,这股风很快就会过去,新树苗,我们一定能够种完。”
沈临桉从中能感受到应老这辈人的伟大,在实践中,他们以平凡成就不平凡,日以继夜,前赴後继,只一心为这贫瘠的土地开出最好的‘容貌’。
这次实地考察的所见所闻,沈临桉都会一五一十的记录在册,等回总部再进行全方面的宣传发表,让更多人了解祖国的漠北地区,了解当代“治沙人”的艰辛。
经过快一个月的实地调研,沈临桉他们离开之际,应老与当地居民想好好欢送他们,但都被沈临桉回绝了,临行前他把居民借住的地方整理干净,天还没亮,便与小田早早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