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与车内的人同样留恋此处的风景样貌,在这人烟稀少,荒漠边缘之地,民衆的情怀中反倒增添了许多真挚淳朴,与当地乡亲相处的这段时间,沈临桉由衷的感受到许多善意,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自己也该回到最初的地方了。
下飞机後的沈临桉,就直接带着资料回总部,与综合事务处主任张自卿讨论起自己在漠北的所见所闻,整体需要联合哪方面做出宣传等细节工作,同时将会写一个项目方案提交给领导层,给漠北地区的治沙者申请一笔绿色生态发展资金。
张自卿表示先不要着急,提议沈临桉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开会一块讨论也不迟。
沈临桉离开张自卿的办公室後,张自卿说道:“到底还是年轻,倒是与我当年有些相似了。”张自卿喝了一口茶,深沉的笑了笑。
沈临桉回江临简单的洗了个澡,便又再次出门,驶去锦华礼方向。
大概晚上八点钟,锦华礼十二楼1201门铃被按响,在家中的白一棠听见声音後深吸了一口气。
她心想祁彦刚刚才出去,应该不会这麽快就回来吧?
白一棠放下手中的书籍,缓缓地移动到门边,顺手拿了一把长柄雨伞,往猫眼望去。
门外之人见久久未曾开门,便再次按响门铃。
沈临桉来之前问过祁彦,确定白一棠在家才过来的。
“不在家?”沈临桉准备给白一棠打电话,手机刚放到耳边,门就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手持电话在耳边,皮肤晒得有些发黄,高大有型的沈临桉,他身穿了一件黑色毛衣打底,外加白色衬衫,套了件黑色风衣长款外套。
白一棠从猫眼看到门口站立的身形似沈临桉,便丢掉雨伞,打开门一看,肉眼可见的惊喜,激动道:“沈临桉,你终于回来啦!”
身子一跃,整个人挂在了沈临桉的身上,他顺势用手臂接住。
沈临桉右手把电话挂断,抱着白一棠进了门,脚顺便把门关上了。
他麻溜地换上拖鞋,把地上的雨伞踢到一边先,去沙发把白一棠放了下来。
白一棠却不愿下来,他哄道:“小白,你先下来,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先让我好好看看。”他在白一棠面前蹲下。
白一棠松开他,沈临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道:“跟我走之前一样,全乎的。”
她被逗笑,“你这人,总是这般语出惊人,你不会夸就不要硬夸。”
“那你教教我?”
“我看看啊,黑了些,也瘦了些,就是…”
“就是什麽?”
白一棠把沈临桉的眼镜摘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轻佻道:“帅气依然不减,反倒增添了许干练的味道。”
他闻言低头轻笑,道:“你跟我也算半斤八两。”
沈临桉起身坐在她的身旁,双腿交叠,问道:“你刚才拿伞是要出门吗?”
“没有呀。”
“沈临桉,你这眼镜没度数吧,为什麽要带?不会是拿来装…”
“装饰,装饰品,我可不想在一堆老领导面前,怯了场。“沈临桉挑了一下眉毛,抢先回答她的疑惑。
“噢,好吧。”
门外响起密码锁的声音,啪嗒一声,祁彦见到沈临桉回来了,也激动道:“沈哥,你回…”话还没说完。
——嘭的一声
祁彦摔了个四脚朝天,疼的龇牙咧嘴,袋子里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在沙发上的二人见到这动静,表情也跟着痛苦了起来。
祁彦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说道:“不是,你两就没一个人来扶我,是谁没事把伞放这儿。”
“疼死本少爷了,诶哟~我的屁股。”
白一棠闻言立马起身过去搀扶,道:“不好意思,是我本人。”尴尬的笑了笑。
祁彦被她扶了起来,嘴里埋怨道:“又是你,白一棠,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亏我这段时间对你这麽好。”
白一棠紧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沈临桉拉开白一棠,接手了她的位置,把祁彦一下子拎板正,道:“大少爷,我来扶你。”沈临桉嘴角看似在笑,实则眼中却透出一股寒意。
祁彦瞬间觉得屁股好像也没那麽疼了,便挣脱开沈临桉的手,笑道:“不用麻烦了,沈哥。”
白一棠把地上的水果装回袋子里,拿去冰箱放好。
祁彦半斜坐在沙发扶手上,嘴里吃着一个苹果,含糊不清道:“对啊,我这两星期都住这。”随即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沈临桉脸上的笑容加深,心想自己都没能住进来一晚,你小子还特麽还住了两星期!!!
祁彦完全没意识到沈临桉想“杀人”的眼神,还在乐呵乐呵的看电视剧。白一棠赶忙解释道:“是我叫他住的。”
“对,她叫的。”祁彦附和道。
沈临桉疑惑:“为什麽?”
这话一问出口,两人都沉默了,祁彦眼见情况不对,放下吃了一半的苹果,说道:“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沈临桉的声音带了些许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