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彦起身的动作僵住,回头继续道:”是这样的,沈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麽?”
“白一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对对对,沈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啊。”祁彦点了几下头。
白一棠眉头微蹙,问道:“你怎麽知道我会遇到危险?”
“我……”沈临桉选择了沉默。
白一棠向祁彦说道:“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你先回去。”
“噢,好。”祁彦眼瞅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赶忙拿完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锦华礼。
白一棠抱臂,继续问道:“你怎麽会知道?”
“我没让祁彦跟你说,整件事也只有我的经纪人和助理才晓得。”
沈临桉躲避她的眼神,选择继续沉默。
白一棠见他保持沉默,心中便感到异常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沈临桉,你不好好跟我说,我怎麽能够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沈临桉道:“你的人身安全,我来保证。”
“你拿什麽来保证?天天找人监视我?”
“还是说让祁彦一直住在我家里。”
“这个你不用管。”
白一棠有些激动道:“什麽叫做我不用管,这是我的命啊,沈临桉,我能随随便便就把命交到别人手上吗?”
“你开什麽玩笑,如果我的生命不能由我自己做主,那与其把命交到别人手上,我先自己解决自己。”说完这句话後,手立马去拿茶几上的水果刀。
白一棠闭眼准备刺向自己,突然感受到手中有一股阻力,睁开眼一看,沈临桉的右手掌心渗出了许多血迹,滴落在地毯上。
她松开刀柄,急切道:“你真是疯了!”随即去往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沈临桉把水果刀丢进垃圾桶,回沙发上坐下,额头间全是冷汗,不知是疼的还是担心没抓住刀口的後怕。
“手张开。”白一棠手里拿了棉签与碘伏,沈临桉乖乖张开手掌,眼见掌心处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所幸伤口不深,不然就得去医院缝针了。
白一棠轻轻的给他处理伤口,嘴里呼着气,说道:“我要是弄疼你了,就跟我说。”
沈临桉淡定的点头,谁知下一秒疼的眉头紧皱。
白一棠紧张道:“弄疼你了?”
“那我再轻点。”
她用轻柔的语气说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麽就那麽有勇气接住?”
“我不接住,你受伤了我会更心疼的。”
白一棠道:“你…我真是要被你气笑,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再说了,我有那麽傻真的会刺自己吗?
“我也怕疼的。”
她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心中倍感无奈,索性不再言语,全神贯注的为沈临桉清理伤口。
沈临桉也不想为此辩解,只静静的看着她给自己清理伤口,她耳边的发丝垂落,遮挡了部分容颜,沈临桉想用另一只手拨弄,结果她下意识躲开了。
“干嘛,趁机吃我豆腐?”白一棠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悦。
“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命,你现在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我让你救的。”
白一棠包扎好他的手掌,便收起医药箱,放回柜子中。
沈临桉瞧着手中的蝴蝶结,问道:“你怎麽会包扎?学过?”
“嗯,在校时有一门护理医学选修课,我拿来打发时间,以备不时之需。”
“好了,事都弄完了,该回归正题了。”白一棠坐向沙发旁的摇摇椅上。
沈临桉脸色开始有一丝不悦,沉声道:“我不会跟你说的,你查,也查不出什麽来,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白一棠冷笑了几声,道:“你是我什麽人?要我相信你?”
沈临桉握紧手心,嘴唇抿了抿,道:“总之,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沈临桉坚决的态度使白一棠忍不住爆发了,本来这几天就受到了惊吓,现在沈临桉又跟个闷葫芦一样什麽都不肯说。
她沉声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白一棠手指着门方向。
沈临桉自知现在无法与她好好沟通,便拿起外套大衣,打开门之际,嘱咐道:“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白一棠拿起手机,给祁彦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先不用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