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心席卷全身,裸露的肌肤白里透粉,那些蜿蜒扭曲的疤痕也成了装饰物,恍若一颗任人采撷的蜜桃。
可扶桑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
羞耻心过后,是惴惴不安。
“很……很丑?是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她。
扶桑无法来形容这一刻的感受,怪物是很干净的,但是太干净了。
她目光闪躲,从某处移开,仔细打量起他的全身来。
怪物原本就毛发稀疏,扶桑平日里也没有注意,如今才发现,他浑身上下,一根毛发都没有……
她在他的大腿间发现一道很浅的伤痕,应当是那夜她敲门,吓了他一跳所致。
“不丑……”
怪物听见扶桑的声音,他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受到某种温热的束缚。
他猛地浑身紧绷,惊喘出声:“桑桑!”
扶桑动起来。
她的手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样,她干过许多活,无论是精巧的细活,还是砍柴挑水的重活,手指内侧磨出薄薄的茧。
那些薄茧摩擦过他,第一次的他根本承受不住。
像一条干涸缺水的鱼剧烈地颤抖,大口大口地呼吸。
怪物在情欲的浪潮里浮浮沉沉,根本无法思考,倒在榻上粗重地剧烈喘息。
闷热,潮湿,黏腻……
他感觉快要死掉了。
快要死掉了!
“桑桑,桑桑!”他哆嗦到几近抽搐,生理性的泪水将蓝色发带洇湿出暧昧。
他弓着腰,耳边轰隆隆地作响,一种濒临死亡的快感席卷全身,浑身肌肉痉挛,他真的受不住。
他真的快要死掉了……
*
扶桑打开窗。
风倏地钻入屋内,风过云消,屋内那股古怪的檀腥味渐渐散去。
脸颊依旧发烫,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但很快意识到,这双手在不久之前沾染过什么,当即神情一僵,猛地放下手来,脸皮愈发滚烫,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等扑通扑通狂跳的心冷静稍许,她才回过头,望向凌乱的床榻。
顾时安双眼失焦,眼神虚虚地望向前方。
衣物是扶桑胡乱给他穿上的,松垮垮地裸露出泛红的肌肤,也露出狐狸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
他白皙的手臂上缠绕着深蓝丝带,恍若一条蜿蜒盘旋玉柱的小龙。
莫名有些诱人。
扶桑走过去,他便以手撑床,跪着爬着靠近她,像只懵懵懂懂的小兽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唇角。
扶桑摁住他的肩膀,慢慢将他摁下去,道:“认得我是谁吗?”
他失神的眼眸微微闪烁,很快聚焦目光到她的面庞上,“桑桑……”
就在不久之前,他发疯一般,又是颤抖着声喊着不行,又是牢牢固住她的手掌,求她继续,叫唤得比发情的野猫还要厉害。
全无理智廉耻可言。
现下声音全然嘶哑,扶桑需要认真听才能分辨出他在说什么。
扶桑掐着他的脸颊逼他抬头同她对视,那手感好似在掐着一颗饱满香甜的蜜桃。
柔嫩的肌肤微微凹陷,他微微张口,她能瞧见他藏于齿后的小舌。
“唔嗯。”他哼哼唧唧地叫唤着。
似乎很喜欢她这样对待他,不仅全无恼意,甚至眼眸比往日还要亮上几分。
可这时的怪物,也最黏人。
等过了两日,怪物才恢复些许神智。
他从睡梦中醒来,望见熟悉的纱帐,那些荒唐的情事恍若旖旎的梦。
恍恍惚惚,怪物有些辨不出真假。
但是他很快发觉不对。
那只香囊。
初见时,扶桑送给他的那只香囊。
不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