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挑衅,她翻身坐上去,被他轻而易举握住腰:“这麽久,一个电话不给我打,你好狠的心啦南南。”
江南坐在上面,磨蹭着他的布料:“我为什麽要跟您联系呢先生,你又不允许我谈情。”
飞速的车窗外霓虹闪耀,灯火璀璨,滚烫的手掌攀附于她身前,凶狠地扯去肩带:“你还是太年轻了江南。”
“是,你说的无错。”天鹅颈後仰,她闭眼享受欢悦,“我是年轻,且阅历很浅,所以玩不过你。”
“一直是你在玩我,大小姐。”陆晏深眼深如井,“快两个月了,你跟我置气。”
“没有置气。”江南心平气和,“情侣身份才置气,我们既不谈情,就说不上是置气,顶多……”
“顶多什麽?”
“约完炮,各回各家呗。”
陆晏深神色一凝,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你看,我这麽说你又不高兴。是觉得辱没了你吗?”
陆晏深不轻不重拍了她一巴掌:“你是只妖精。”
那个地方,承受这道羞耻的巴掌,脸红似血。
陆晏深的吻霸道又多情,他张嘴咬她下唇,力道不重但也实属不轻,却感觉微妙,刺痛中夹杂着刺激。
他的舌尖缠绵悱恻,舌根仿佛衔着秋水,目光里满是风月情欲。
丝丝缕缕凉意发了狠地游遍她全身,犹如熊熊烈火和冰冷寒潭,交替击打,使她颤栗如风中飘零的落叶。
有那麽一瞬间,她对自己说,就这样吧江南,真情假意,欲望滥情,都认了吧。
可到了最後关头,她还是制止了他。
陆晏深好久才克制地停下动作,抽出手,动也不动盯着眼前人。
“陆先生,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什麽人,你怎麽对外宣布,我不管。但在我这里,你是我江南的人,是我的男朋友。”
陆晏深一挑眉,沉默不语,许久,闷笑一声:“南南这麽霸道的吗?”
“对,我年龄小,不懂事,您多担待。”
他睨着她,不说话。
她追问:“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为什麽不答应呢?”陆晏深唇角微扬,溢出他上位者才有的宠溺微笑,“能得到南南的中意,我受宠若惊。”
“梁婧予的中意你也受宠若惊?”
他擡手摁着她的唇峰:“不必要的醋别乱吃。”
她反咬住他的手指,没用力:“那你答应她了吗?”
“那不可能。”他云淡风轻地解释,“她是世交妹妹,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点改变不了。”
是啊……当然改变不了。江南笑笑,咬他手指的力道大了几分。
陆晏深巍峨不动,反而就着手指在她嘴里搅了两下:“既是这样,我也有诉求。”
浑身一麻,江南红着脸吐出那根“罪魁祸手”。
他说:“搬出宿舍,跟我住。”
“这不……”
“不是跟你商量,你都当我是男朋友了,不给点权利?”
“……我还要写论文。”
“有比我更好的导师?”
“……有家大型花店应聘我当花艺师,我还要上班。”
“我派人接送你。”
“……”
那之後陆晏深让人把江南的一切都搬去了浅水湾,连同她这个人一起。
从开学到毕业,他们度过相当长一段痴缠沉溺的时月。
她的毕业论文是他亲自指导的,港城有大小磋商会他也会带她去听讲学习,那半年,江南在他那里学到了人生中最宝贵的知识。
男性给予女性最好的帮助,就是教会她生存技能,给予她资源上的帮助,这种种,这个师长般的男人都给她了。
除此,他给她的,还有那些时月浸入骨髓的丶跌宕又疯狂的欢悦,如果不是偶然间发现一件事,江南就真的溺死在这场身份地位都不对等的温香软梦里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帕斯捷尔纳克《你的名字是漫长的国境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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