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用户基数,app在商店应用榜单上查无此p,没有一个産品初步推广开的前景,单拿着一份BP(商业计划书),他们没有前去谈融资的筹码。
现有的那些啓动资金,若是谈拢了司机端,去推广乘客端,光招募地推团队搞推广,维持日常营运,也是分分钟如流水。
账户里的馀额,于这刚啓程的长路不过是杯水车薪。
资金,掣肘他们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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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丶池张和易兰舟回到车上的时候,步蘅刚读完适才检索出的国外打车软件发展史。
与司机聊的那番话让人泄气,但这模式在海外的成功又让步蘅复增了不少信心。
步蘅没问他们进去後情境如何。
联系她方才与司机谈的那番话,再加上从仨人脸色上推敲出个一二,她靠猜也能得知进展。
成功若是如此容易,希望若是遍地可寻,这世上就没那麽多励志箴言,留不下那麽多血泪教训。
关了车门,所有人都不似来时那般亢奋,没了扯淡的兴致。
只封疆展开一张城区地图,敲了敲他们几个昨儿在地图上圈出来的,城中一衆出租车公司所在地的坐标。
指着距离他们刚敲门失败的远途出租车公司最近的那家公司,示意步蘅开拔。
号角刚吹响,懈怠未免太早,认命更是妄谈。他们得继续征伐,继续前冲,永不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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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下来,四个人共跑了五家公司。
二度碰壁後,半路封疆做主换了策略,选择“农村包围城市”,先从城郊的小公司开始游说。
悲的是整日下来大公司的门依然难敲,喜的是有小公司同意进行第二回合洽谈。
愿意召集旗下的司机听app展演,将是否安装app的选择权交给衆司机来投票决定。
出征前,想象中会遭逢冷遇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到这个时候,消化完打击,哪怕是熹微的希望,对每个人来说也都是极大的慰藉,是最好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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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这一整日的行程,池张提议:“小步司机,你挑个地儿,今晚大家夥搓一顿?”
步蘅看向封疆,征询他的意见。
瞄到步蘅的小动作,池张又啐:“看他做什麽,长辈这麽多,你就光孝顺他一个?”
步蘅剐他一眼。
池张明白了:“我说……封儿,你这教育工作不太到位。我华传统美德,尊老爱幼。”
仍旧没人应他。
连易兰舟都没开口。
被无视的池张:“……”
受伤害,合着他为人这麽差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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蹿了整日,封疆此时才看到午後便躺在他手机里的一条消息。
来自老连长于连:“休假,这会儿过路京城。你要是在,走前见你一面。”
已经迟了数小时,封疆利索回复:“地址给我,我过来。”
而後他侧身对步蘅道:“前面挑合适的地儿,靠边停车。”
池张:“你这是要撇下我们走人?”
问题虽然问自池张,但封疆手臂搭在驾驶座椅背上,望向步蘅解释:“我去接位朋友。你们仨挑好地儿知会我一声,我带人过去。”
池张莫名有危机感:“什麽朋友,什麽性别的?”
封疆抽回手,曲腿跳下车,关门前仅撇下一句:“适合五一丶七一丶八一丶十一,国旗下演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