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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怕大水冲了龙王庙把我(第5页)

把封疆往室内推的同时,又强调了句:“我不在的明年冬天,你要老这麽吹风,会被跨国通缉。”

封疆懂她的言外之意,给出不那麽客观的宽慰:“天儿虽然冷,但也没那麽容易冻出毛病。”

进了屋,还在适才的长桌边儿分别坐好。

此前面对面,此刻肩并肩。

对望了眼,步蘅又说明:“我和他碰到一起,一直是这种带点呛的聊天风格。但距离真的打起来,还差一吨炸药拱火。”

她指池张的发难,以及她同池张的相处模式。

“他说得其实没有错”,步蘅是真的这样认为,且有些难以名状丶难以道明的欣慰,“我一直希望,在我之外,世界上有很多人关心你。他每次跟我斗嘴吵架,都印证了他是其中之一”。

她说得恳切,封疆却依旧摇头,擡臂扶上她的椅背,将她置身的木椅往身侧拉近了些,而後说:“会有今晚这样的情况,是我处理得有问题。如果我向他展露足够的信心,他就不会打扰你。再有至多两个月,他从我这里再多了解你一些,就不会更关心我的感受,而是关心你和我。”

他总是先退一步。

将责任揽于己身。

浮动的满室暖意当前,步蘅并不与他争这个,只同样侧身端详他丶告诉他:“其实已经有这个苗头儿了,可能不需要两个月?”

话乍听虽满,但其实是客观的。

两人对视间笑,眸底的光与光相撞,一样的热烈。

“其实”,封疆适才想摆给池张的论据,有一条没有用上,“就算你留下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恐怕也是聚少离多。至少未来两三年,我和他免不了四处跑。所以我开荒丶你学习,我们步调或许没那麽一致,但各有各的忙,可能节奏反而相和。”

同样要经历异地,要各自跨越分离後的岁月经纬。对经营一段感情而言,或许一样辛苦。走或不走,差的只是守望的空间距离,长短有所不同。

封疆眸光清朗,簌簌落辉:“何况,你不会要求我在相处的时间和拼搏的时间之间二选一,我知道。”

满目灯色缀在他眼尾,步蘅见他眼眸发亮,也扬起眉梢:“你不会让我在前途和感情之间博弈哪个更为重要,我也明白。”

静夜风飞,灯晓人意,一室安稳。

哪怕风拍窗仍在间或制造些响动,静下来的数秒,静到似乎能数得出对方的心跳声。

聊得这麽正经,封疆又蓦得有些担心:“会不会觉得无聊?”

步蘅瞬间感应到他的意思,喉头微紧:“您是担心哪儿无聊?”

“总说些老气横秋的道理”,封疆控制眼睫机械地扑闪,不咸不淡地说,“以前就有人喜欢拐着弯儿说我没意思。很久以前,暴雨之前,我见黑得早,怕有人沉浸式跑圈来不及躲,又不知道最近的能避雨的地儿在哪儿,就在隔壁灌篮板,预备带路。但人最後赶在落雨前撇下我先走的时候,路过我,嘀咕了句——捡球捡得不累吗?”

下雨并不是稀罕事。

步蘅有同一时间节点的记忆,但并非是如封疆所述的同一段。

两厢对比,可以说大相径庭。

不能排除没有被人为歪曲的成份。

何况他挑起的那个语气,三分唉三分叹三分怨一分累的,怎麽听都觉得有些演绎的劲儿。

稍微往这个可能琢磨了下,步蘅便忍不住擡手拧封疆手背,力道轻,不算瓷实,但不能说没有惩罚的意思。

封疆的表情,在她下手的那一刻,却是往夸张了的方向走的,长“嘶”一声,仿佛被捏得很痛。

步蘅当即松手,紧接着并拢手指,揉按她此前施力的位置,边揉边说:“既然这麽个聊天儿法,事已至此,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那年初夏,热风横穿六月,院儿里保卫科的门外总浮荡着西瓜汁清甜的味道,绿意喧嚣,但蝉鸣未起,北方雨前也不见蛙声。

她等了又等,等篮球场里的人都散去,等到雨将落,也没有等到刚结束毕业典礼的人顾得上跟她搭话。

“跑圈的人走的时候提了个包,包里装着她抱了半天的校服,揉得後背都起了褶儿。那个时候,学校里流行找毕业的师哥师姐在校服上签名。上午,她找到一向钦佩的两位师姐在校服上留了名字,目标人物里还有一位师哥。但他一直在人群里应付别人,下午离开学校了,又在球场里跟各路弟弟妹妹说笑。她抱着校服酝酿了很久,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上前。好不容易把那些弟弟妹妹都熬走,雨眼见要憋不住了。她又告诉自己——算了吧,在乌漆墨黑灾难片现场一样的地方,把校服小心翼翼地捧出来,捧给人家,那场景下,不像求婚也跟要告白似的,再把人吓着。”

一前一後,两模两样儿的故事。

没打商量,但莫名有点逗哏丶捧哏的意思。

封疆禁不住笑出声,听到这儿,再次侧转身,擡臂轻撞步蘅胳膊:“这算讲完了?都没个结尾。”

“完了。已经大方到,讲的长度是你的两倍。”步蘅不肯再多说了,也不肯对视。

时隔数年,当时的晦暗天幕丶空旷跑道丶窄仄篮球场……随着她的叙述迅速向封疆的脑海侵袭,又在她话落的那一刻,急速向後退去,离肩并肩的现在是那样遥远,渺不可及。

也同时懂了当年那隐约的角力和较劲,其实并非是错觉。

“好,当讲完了。那你打算怎麽补偿?”封疆另起话题,问得泰然自若。

步蘅原本是要站起身再煨一壶热茶的,听到这句话又再度坐下来,只觉得对面的人开始不讲道理:“我们是交换故事。已经一换一了,还要怎麽补偿?”

封疆没立刻搭腔,在她面前曲指揉按眉心,又敛了笑,挂了副带点无奈丶亦带点累的模样:“你这个老故事,让听的人伤心了。你有三个目标人物,按重要性排了123,经过深思熟虑後,还放弃了3。”

步蘅原本认真在听,看他还有什麽新道理要讲,临近末尾才发觉眼前人这是又在逗她:“喂!”

她以前便很服他这种不管对面人死活的语言组织方式,也不讲基本法。

“哦,还吼3。”

听这控诉,被控诉的人简直冷酷无情。

根本寻不到更好的办法,步蘅只得以强塞近手边儿,便宜舅舅预备的绿豆糕给他的方式举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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