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杜小羽又喊了一次,“是关于宁师兄的。。。。。。”
话还未说完,谢止醉就像被触发到了什麽机关,倏地停下了脚步。
杜小羽紧了紧手,小跑上前,手忙脚乱地将留影石递了出去。
“谢丶谢师兄,”他小声道,“你丶你看,这十几日来,你亲手做的饭菜,都被宁师兄转送给了馀师姐。。。。。。他们。。。。。。”
斜阳西沉,日光大片大片洒在地上,暖哄哄的。
宁恨水眯了眯眼,搬着张小木椅坐在树底下晒太阳。
树底下还有只翻着肚皮打盹的小猫,他随手从储物袋里取出张小薄毯子给这小猫把肚皮盖上。
直到夜色缓缓爬上,明月半掩在朦胧云雾之後。
打着哈欠,宁恨水背着手溜达回了他的小木屋,明日是十五日的最後期限了。
他今日得先和席怀真通通气。
刚踱步回屋前,已有一青年在门口候着。
定睛一看,这人今夜还打扮得五彩缤纷的,宁恨水挠挠下巴。
打扮得这麽花里胡哨。
席怀真这是。。。。。。
突发恶疾了?
很快,他将人迎进屋里,省得被哪个路过的弟子看到。
两人刚坐定,席怀真就从袖袋中取出一只小猫挂饰放在桌上。
“回礼。”他道。
宁恨水也不知道骂这人什麽好了,“你明日午後来趟草药峰的炼丹房,随便说句什麽好话给我。”
席怀真不应声,只是一味盯着桌上的小猫挂饰看。
相对无言半晌。
宁恨水冷笑一声,擡手,并指,捏诀——
指尖霎时幻化出一道水箭直冲席怀真脑门而去!
席怀真反应迅速,侧头躲开,只是另一侧瞬间又飞来道更快的水箭!
不假思索的,他两指截住这箭,“唰!”地一声,水箭登时爆开,哗啦啦地落了一地的水。
以至于席怀真的半截身子都浇到了水,水珠顺着他的发尾往地上“噼啪”的掉。
这人不知是有多少年不曾如此狼狈过了。
半晌,宁恨水忽地笑了,他笑得薄薄的肩膀止不住地轻颤。
就连那双眼里都好似有粼粼波光,一如当年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
这是极为畅快的笑。
怔了怔,席怀真抿着嘴,一瞬不瞬地看着,看眼前这人肆意洒脱地笑着。
他几乎快忘记,上次见到宁恨水笑得如此开怀时,是何年又是何月。
直到宁恨水终于收了笑,唇还弯着,道:“好久不曾与你切磋过,今夜不如来场?你若是输了,明日午後就来趟炼丹房。”
“。。。。。。好。”席怀真说,好。
草药峰上,如水般的夜色下。
有一身着墨蓝劲装的少年由远及近走来,月光拖着他的影子,像是要拖住他的步伐。
他却走得飞快,直到在一间屋前停下。
擡手,叩门。
良久,屋子的门仍紧闭着。
甚至听不到屋内的一丝声响。
于是谢止醉又一次擡手,叩门。
这一次,屋内终于有了回应,木门被“嘎吱”一声打开。
门的後面露出一个宁恨水,衣衫有些凌乱。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水,外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