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的男人没说话,似乎是挑不出错处来。
应倪关掉花洒,抹了把脸,扭过头去:“怎么样?不错吧?”
陈桉缄默了一瞬:“不错。”
应倪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去捞挂在横杆上的浴巾,整个过程浴室安安静静的,只有心脏发酸发涩的声音。
试探似乎就这样结束了,只是没想过画上一个句号后又被人重复描摹了一遍。
应倪有点呼吸不上来,想赶快离开这里,低头将浴巾掸开往身上裹,然而刚拎至胸口,腰和胳膊一起被一道抗拒不了的力量往回扯。
浴巾瞬间垂落堆迭成一团。
应倪被人压在墙上,未散的水雾湿漉漉的沾了一脸,她感受到手在往下探索,“你干什么!”
陈桉咬上她的唇瓣,含着嘴里很重地吮吸,下巴刚冒出的胡茬刮得应倪又痒又疼,舌尖强势撬进来的时候,捣得她神经颤抖,舒服之余又生气不耐地将脸使劲儿往里侧撇。
陈桉从来没这么凶过,搂在腰上的手越掐越紧,另外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高大结实的身躯覆在白嫩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形成让人血液沸腾的视觉反差。
应倪躲不过,松了牙关回咬过去,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这是她第二次把陈桉咬伤,比上次更用力,也更尖锐。陈桉像是没有痛感,薄唇越含越紧,鼻尖撞上她的鼻梁。
在某一个时刻…
应倪低声叫:“陈桉你放开我。”
陈桉不但没放开,还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截…
“你他妈是在犯法!”应倪挣扎着。
陈桉轻而易举地捉住她张牙舞爪的手,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是吗。”…
“滚啊。”应倪叫嚣着…
陈桉滚不了,也不可能滚。
一想到她今天超出反常的热情,对他的主动挑逗,全是为了转移感情上的注意力,就不可能停下。
他失控了。
应倪其实已经分不出多余的感受了,奈何身后的人实在太不对劲儿,像撕开了温柔的面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正当她以为他是傍晚那会儿没得到满足,米青虫上脑之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生日几号?几号?礼物呢?我的礼物呢?”
犹如拨开云雾,那股不对劲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应倪扭过头去找他,微颤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黏糊糊地叫了声他名字,又不太确定地问:
“陈桉,你是在吃醋吗?”
这话落下,男人动作一停,同时笑了下,“真聪明啊。”
应倪彻底滞住了。
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分不清到底是她笨还是他傻,幸好嘴比大脑反应更快,“我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