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我那麽多。”
说不难过是假的,贺琨自嘲地笑笑,装作毫不介怀的洒脱模样。
“我就是想问问你,喜不喜欢我,问题总是可以解决的,你要是想要资金,我的所有都可以给你,冉冉。”
两人胡乱闹了一通,贺琨走到躺椅前,软软地倒下,都没有力气大悲大恸了。
“至于那个项目的事,等我哥回来,你们商议一下,不好吗?”
“幼稚。”纪明冉的情绪也被激烈的胡闹放大了,打碎了往日的平和。
贺琨彻彻底底地累,从心到身,听见纪明冉的讥讽,都没有什麽感觉了,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曾经都会痛得难以呼吸。
“我幼稚,你成熟,我感情用事,你理智机敏,可以吗?”
他躺在躺椅上看着,扭头看向窗外的月色,指间的戒指紧箍着,怪难受的。
“所以,冉冉,你说过一句真话吗?”
“没有。”纪明冉听着贺琨的挖苦,同样地讥讽回去。
贺琨缓缓眨了眨眼,似乎在预料之中,至于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只是回答道:“好。”
一切又被自己搞砸了,唯一的好事就是纪明冉这个人还活着。
行,贺琨认了。
“别拦我了,冉冉,我总得找到贺青峰的。”
似乎有什麽在脱离掌控,纪明冉有些不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傲慢地站着,提醒贺琨,关于贺青峰真实的身份和目的。
“他是贺嘉岂,不是贺青峰。”
贺琨没有和纪明冉对抗的精力了,他顺着说,“好,我要找回贺嘉岂。”
“他就那麽重要?”纪明冉如恶鬼般,阴沉沉的问。
“是的,目前来说,最重要。”
贺琨说的是真心话,纪明冉活着,找到他哥,将所有恢复原样,他就回到自己应该在的位置,沉默一世。
纪明冉这个人,安静地遥望就好,开始时候,就不应该强扭的。
贺琨承认妄想和纪明冉在一起,是他的错。
“哦,对了,戒指,还给你吗?”
纪明冉也不想和自己结婚吧,逢场作戏的道具而已。
他心怀侥幸地问了。
按照纪明冉的脾气,肯定不会要,那麽贺琨还能留个念想。
没想到纪明冉不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和我做完。”
贺琨:“……”
哪位大师总结的真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可他不想了,便胡乱扯了个理由,再次拒绝纪明冉:“不想,疼,累,改天吧。”
贺琨只是觉得难堪,原来纪明冉完全没有动心,那麽他之前每次陷入热潮後的情动不已,岂不是被对方当成笑话看了许久吧。
“以前能做,现在就不能了?提到了贺嘉岂就行了,想让他来艹你?”
纪明冉很少被贺琨拒绝,几乎没有,更遑论接连拒绝对他说话刻薄得可怕,专门往贺琨的心最软的地方猛扎。
“啪——”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伤疤,一次一次地在纪明冉的语言中反复揭开,贺琨忍无可忍。
直到打完纪明冉,指间都还在颤抖,憋在胸腔里挤压着的情绪,几乎都在这个耳光中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