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冉将贺琨生生压迫到地上跪着,将贺琨的膝盖抵死在实木门板,身子也是正面紧贴着门,不留丝毫空隙。
而他自己则是跪在贺琨的小腿之间,腹部贴着对方手感极好的圆润,他卡住贺琨的下颌,就往自己肩膀上压。
“说什麽?有什麽好说的,你要和我离婚吗?”
贺琨丝毫没有注意到纪明冉话中的歧义,他们都还没有结婚,怎麽离婚。
他正处在一种窘迫之中,往前是门板,往後坐更不行,贺琨後脑被迫仰靠在纪明冉的肩头,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讲理道:
“那个项目是我哥的心血,能不能算了,”他没有说完,但是未完的话中意,两人心知肚明,“我名下还有其他很多的财産,都可以随你调用。”
纪明冉想起贺琨曾经在贺青峰出事的那天,站在医院顶楼对说过的话,什麽“我只有哥哥了”。
现在不是还有丈夫吗?
现在事情暴露了,他反倒轻松,不再端着好好先生的模样,直接挑拨道:
“贺青峰对你很重要?嗯?你是大慈善家还是来感恩社会的?”
纪明冉没有注意到贺琨越发苍白的脸色,只是自顾自地在怀中人耳畔念叨,语气中充斥着扭曲的占有欲。
“贺琨你要记住,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他杀死了你的亲生父亲,现在,你只有我了。”
“放开我!”
贺琨眉头轻拧,被迫昂起长颈,喉结不住滚动,少见地露出了明显的抵抗情绪。
纪明冉视线上下扫动,这副不可折辱的模样,反倒戳中内心深处最暴虐的欲望,偏头再次直接吮咬上贺琨的喉结。
“呃——疯,疯子啊——”
贺琨苍白着脸,身体瞬间僵直,汗毛根根竖起,性命此刻全然交在他人的手中。
但凡纪明冉没有控制住牙口的力道,他丝毫不怀疑,明天自己就会因为过于猎奇的死法,而登上各大报刊。
纪明冉明显兴奋了,可贺琨头皮都在发麻,他不知道为什麽身後的人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更加恶劣了。
此时,贺琨脑海中滑过达莉娅的警告——“你的性格只会纵容纪明冉的恶劣”。
他默了默,直到突起的肩胛骨被落下了一圈带血迹的咬痕,才回到当下。
生理性的热泪瞬间涌上眼眶,钝痛到窒息,细细密密地往心里扎。
孙子养的纪明冉,他不忍了。
“纪明冉你放开我,有本事我们的打一架!”
贺琨双手被捆住,腰腹往前用力只能是坚实的实木门板,往後坐更是顺了纪明冉的意,憋屈得不行,他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是,他是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纪明冉,像融进骨血里,无法割舍。
但友好沟通才是正理,贺琨已经退让到无路可退了。
“我哥对我就是很重要,他将我抚养成人,难道就凭借一封邮件,就要将那些过往全都抹杀吗?”
纪明冉听着,不知为何燃起满腔怒火,他再次加重力气,怀中人磕上门板。
小腹微微鼓起一个弧度,贺琨再次无力地仰头,意识回神後,红着眼眶坚定道:
“唔——难道我就不能先找到他,亲口问他吗?谁能比我更了解我哥?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纪明冉残忍地按住那块突起的圆弧,将人往後压,顿时喘息不止的声音响在耳边。
贺琨脑内本是浑沌,额角湿咸的泪水滑进左眼,刺痛得一阵清明,话峰突然转变,贺琨开口质问: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帮我找人?!”
纪明冉愣住,何止是没有找人,甚至人都是他送出国的,并且也是他帮忙宋榄抹除的痕迹。
贺琨发觉後,立马抓住这个间隙直起身,用尽力气往後撞,趁着纪明冉捂住闷疼的胸腔,进了浴室。
他先是背着身子,艰难地将门反锁,然後找出刀片,将手上捆死的绸带割断,擦去腿间的污秽。
疼痛中的纪明冉很快就反应过来,走到浴室门口,猛踹一脚那扇岌岌可危的浴室磨砂玻璃门。
知道坚持不了多久,贺琨拽下干净的件白色浴袍遮住身体,他皱着眉,好心提醒:“别踹了,待会开门闪到你的腰,你又生气。”
他不情不愿地开门,每一个动作都慢吞吞地,开门就是小纪明冉,他选择性忽略,结果看见脸更黑的纪明冉,他再次机动性忽略。
于是,只好再次返回浴室,再拿出一件浴袍,丢给纪明冉,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