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笑着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
过了没多久,那边就发来一个视频。
视频过程看上去痛感十足,林泰还是坚持看完了。他把手机递给温舒淮,不愿再看一次。
他爹的。温舒淮这个变态。
幸好她和他的契约只有三年,三年一结束,他当真是不想再和她见面。
温舒淮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把那段视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视频中的男人惨叫连连,像是正在遭遇地狱般的酷刑,而她面不改色,像是在看一头动物的绝育视频。
“怎麽样,这下满意了吧。”林泰说着就要拿回手机,温舒淮又看了一遍,才把手机还给他。
“割下来的东西,请按照要求进行烧毁。”
“现在烧?”
“现在烧。”
“踩碎还不够吗,那地方离市区很远,他就算是带着割下来的那部分赶去医院,也是来不及的。”
那东西已经碎了,不可能再修复。
林泰说着,感觉腿间又是一疼。
温舒淮不说话,依旧看着他。
她的眼神像利刃,被看得久了,林泰总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也被割下来似的,生疼生疼。
“好好好,我这就让他们用打火机烧了,烧成灰,灰飞烟灭。”
“你爸妈那边,再打电话催催吧。”
林泰出于好心提议道。
这场婚礼全是他的人,新娘这边一个人也没有。
明明是温舒淮自己说,做戏要做到最真才不会引人怀疑。三年的婚期最为保险,隆重的婚礼也很重要,她把每一处细节都安排好了。
“不用了,她们不会来了。”
温舒淮说着,给自己戴上了头纱。
她站起身,长长的裙子拖曳在地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僵尸新娘。
真美啊,真美。
美得很可惜。
江霓到达酒店门口的时候,她听到里面正在放婚礼进行曲。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难听的音乐,等登登登,等灯等灯。
门口的几串鞭炮已经在空旷处摆好了,摆成了一颗巨大的心形图案。
江霓看着酒店门口滚动的大屏,几乎愣住了。
温舒淮穿婚纱的样子很美,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她当初说好要和她一起离开这里,现在却要在这座城市和别的男人结婚。
这个骗子。
这个美丽的叛徒。
她在牢里这些年,每天都在肝胆俱碎地想念她。
最开始,大宝哥托朋友来探望江霓,告诉她当初是温舒淮报的警,江霓还不信。
可温舒淮确实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江霓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信错了人。
她好可笑。
她还以为,她和温舒淮相依偎地躺在那艘破船上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约定是假的,拥抱和亲吻也是假的吗。
她甚至开始怀疑,温舒淮这个人到底有几分真实,会不会只是一个她想象中的産物。
“大宝哥,打火机借一下。
“烟也给你一根。”大宝说着,就把口袋里的半包烟和打火机都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