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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震惊 隐忧七更(第1页)

第44章震惊隐忧(七更)

天花板的吊灯呈现一种柔和的白色调,与走廊尽头摆放的绿植与香薰机交相辉映,空气中飘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洋甘菊香气。

敲了两下门,馀知洱推门而入时,动作有意放轻缓了些。

他左手提着一个保温袋,里面是医生叮嘱按营养方案配好的晚餐。来的路上他还顺手请护士换了新的输液袋,并确认好了药单和滴速。没时间去换衣服,身上的衬衫有一点软塌了,不过轻卷袖口,露出半截线条流畅的小臂,他整个人看起来还依旧利落干练。

房间里暖意融融,阿兰正靠在床头,身上搭着一条云灰色毛毯。她眉眼略有疲态,鬓角细碎的发落下来,显得有些凌乱,但气色比早上刚见到她的时候明显好了一些。

见馀知洱进来,她微微擡眼,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给你带了饭,”,馀知洱低声说,将保温袋放到床头的小桌上,又弯腰将台灯的亮度调亮了一档,视线短暂地扫过她的脸,带着一点克制的关切,“医生说最好清淡些。”

阿兰轻轻“嗯”了一声:“谢谢你,”,蹩脚地说出这三个字。

馀知洱笑着点头:“我就在外面,有事可以喊我,”,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多逗留,又退到了门边的位置。无所事事地按亮手机时,身後传来一串沉静的脚步声,靳颀琛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馀知洱转过身面对他:“你这一天去哪儿了?”,他忍不住问。

“不好意思,有个棘手的案子,”,靳颀琛拍拍馀知洱的肩膀,绕过他进房间坐到病床边,很温柔地握住阿兰的手:“怎麽样?”

馀知洱以为阿兰起码要埋怨靳颀琛两句,然而阿兰委屈地瘪起嘴,一见到靳颀琛,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靳颀琛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声哄着什麽,手指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动作娴熟而自然。阿兰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靠在他肩头开始叽叽喳喳地讲起话来,声音带着撒娇的鼻音。

把流産了的老婆丢在医院一天不闻不问,馀知洱认为无论怎样这件事也应该说道一番。但阿兰本人看起来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冷落的事情,两人已经像热恋的新人那样黏糊上了,让馀知洱作为朋友又没有了立场。

他不动声色地走开了。

十几分钟後靳颀琛出来,感谢了馀知洱的照顾,然後和阿兰的说法一样,让馀知洱暂时不要把流産的事情声张出去,他需要先去做好他母亲的思想工作。

周末过去後,馀知洱又开始了忙得脚不沾地的工作:投标丶会谈丶客户方面的应酬……周三从一个客户那里出来,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馀知洱决定直接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了阿兰所在的那家大学附属医院。

靳颀琛来医院看过阿兰之後,便托人找了一位照护经验丰富丶口碑也很好的护工阿姨负责照顾阿兰。

阿姨年纪五十开外,沉稳干练,做的饭菜格外讲究,荤素搭配丶营养均衡。对女性的身体调养也十分在行。有了这位阿姨之後,护理病房床头的小桌上,总是整齐摆着剥好的水果丶热水瓶与换洗衣物,看得出是真心将阿兰当病人丶也当孩子一样在照顾——只是和阿兰语言不通。

阿兰虽然会说中文,但是一是口音很重,带着某种卷舌的鼻音,生涩又黏糊,不熟悉她说法方式的人很难理解她的意思;二是阿兰的中文词汇本来也很有限,只知道一些常用的表达,稍微复杂一点的想法就只能靠肢体语言来补充。她急起来常常脱口而出自己国家的语言,让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上次馀知洱来看阿兰时,阿兰肚子疼想要一个热水袋,但“鸡同鸭讲”了半天阿姨也没听懂,最後阿兰委委屈屈地躺回床上,整的阿姨也手足无措的。

想说让阿姨用什麽翻译软件了解一下阿兰的意思,但是阿姨年纪稍大,不太精通电子産品。馀知洱便有心地买了一款翻译机想要送给阿姨用——小巧的设备,按住就能说话,自动识别语言後语音播放结果,对于不擅长使用电子设备的阿姨来讲应该也相当顺手。

翻译机买了之後就一直放在车上,今天正好顺路,馀知洱便决定去医院把翻译机带给阿姨。

到阿兰住的单人病房时,看到了阿兰床边坐着穿墨绿色长裙,编着蝎子辫的女性,五官与阿兰有几分相像,只是发色比阿兰的还要浅一点,并且相较于邻家甜妹般的阿兰,眉宇间多了几分精明。

阿兰向馀知洱打过招呼後,介绍她是自己的姐姐。

明白过来,馀知洱朝阿兰的姐姐微微一笑,点头致意。对方回以一笑,眼神却有些打量的意味。

“我去找一下护工阿姨,”,馀知洱知趣地退出病房,在门外等着人来。

等待的过程中把翻译机打开了,买回来之後自己简单试用过,感觉效果还不错,想着试一下翻译阿兰的话看看识别效果,馀知洱把病房的门稍微推开了一点,然後开始了翻译。

可能是因为和姐姐说着母语的缘故,阿兰的语速很快,并且她姐姐时不时地插话,翻译出来的效果并不好,一句话支离破碎的。

不过倘若只是翻译阿兰“喝水”丶“换衣服”这类简单的表达的话应该还是能胜任的,馀知洱暗想。

正想关掉翻译机时,屏幕上一闪,上面忽然显示出了很短的一句话。因为这句话之後阿兰的姐姐一时也没再开口,所以很偶然地完整翻译出了这句。

【幸好孩子流掉了】

翻译机上和空气中像结冰一样短暂地安静下来。

馀知洱注视着翻译机,咽了口唾沫,喉结微动:是翻译错了吗?他的手心里微微出了点汗。

病房里面又传来语速很快的对话,阿兰的声音夹杂着断续的情绪波动——有些气恼,有些不屑,还有某种轻飘飘的丶接近冷漠的调门。她姐姐偶尔插话,也不知是在附和还是反驳,但语气不显紧张,甚至谈不上压抑。

不过因为刚才那句极富冲击力的话,馀知洱也多注意了一些谈话内容。

在馀知洱三脚猫的德语水平和翻译机的共同作用下,馀知洱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一桩秘辛:那句话并不是翻译错了。

大概梳理来讲的话,阿兰出轨了。

对象是个有印尼血统的男性,而阿兰腹中——现在已经消失了的小生命,也不是靳颀琛的孩子,“他家里人都很白,要是孩子皮肤非常黑的话就露馅了”——所以【幸好孩子流掉了】

而阿兰流産的原因说不定也和那名出轨对象有关,他们很没有常识地在怀孕前三个月,子宫尚未稳定着床的阶段进行了性。生活。

周日那天曾经听到医生提起“阴。道内的擦伤”,希望和阿兰的丈夫谈话,但是馀知洱当时没有明白,还以为是术後并发症,现在想来就是指的“怀孕中的性。行为”吧。

馀知洱忽然觉得手里的翻译机像个正在烫手的金属盒,几乎没办法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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