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们是两清的
陈伊柠眨了眨眼,“偷听什麽啊?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她背上包,迟疑了下,“我听何子铭说,那个客户联系不上,怎麽回事?”何嘉文默了几秒,语气轻描淡写,“就是那麽回事,被骗了吧。”陈伊柠问出口之前,其实还心怀侥幸,但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她刚刚粗略地算了一下这段时间网店的总销量,还没有这批货发出去的多,不过网店卖的是零售价,那批货是批发价,金额算起来差得好像也不多。四舍五入,约等于这段时间都白干了,可能不止白干,还倒赔了些。“报警了吗?”陈伊柠问。何嘉文嗯了声,但其实没有受理,掰扯来掰扯去,说是经济纠纷,让他们私下调解或者去法院起诉。只是那家公司也坚持自己是受害者,人已经离职,联系不上,财务那边也没有他的结款单,他最终只被拉进一个群,都是跟他一样情况的人。陈伊柠没有安慰他的经验,故作轻松道,“吃一堑长一智咯,而且往好的地方想,你只发了一半货,损失也不算太大,对不对?”何嘉文看了她一眼,算是安慰吗?还挺不习惯。说实在话,几千块钱,他要说多痛心倒也没有,就是觉得太丢人,太耻辱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不止要接受来自他父母的批评,大概还要接受来自亲戚朋友或者村里人的“关心”。每一次“关心”,都是被迫重温耻辱的过程。村里人的关心也包括陈伊柠她爸妈,隔天他们也知道了消息,饭桌上特地问了陈伊柠。陈伊柠简单说了下情况,才知道外面已经传得不像样,有说何嘉文被骗了十来万的,有说他卷进官司里的,还有说他跟他爸闹掰了的……真可怕。陈振东倒了点酒,“做生意嘛,哪有一帆风顺的?後生仔经历点风浪,没什麽的。”陈伊柠觉得稀奇,以往何家有什麽风吹草动,她爸都要小酌一杯外加幸灾乐祸踩几句,怎麽这回还挺和气?她没忍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帮何家人说话?”陈振东纠正,“我是帮何嘉文说话,可别扯上那个何老猴。”陈伊柠哦一声,不甚在意地问,“何嘉文是给了你什麽好处?”…
陈伊柠眨了眨眼,“偷听什麽啊?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她背上包,迟疑了下,“我听何子铭说,那个客户联系不上,怎麽回事?”
何嘉文默了几秒,语气轻描淡写,“就是那麽回事,被骗了吧。”
陈伊柠问出口之前,其实还心怀侥幸,但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她刚刚粗略地算了一下这段时间网店的总销量,还没有这批货发出去的多,不过网店卖的是零售价,那批货是批发价,金额算起来差得好像也不多。
四舍五入,约等于这段时间都白干了,可能不止白干,还倒赔了些。
“报警了吗?”陈伊柠问。
何嘉文嗯了声,但其实没有受理,掰扯来掰扯去,说是经济纠纷,让他们私下调解或者去法院起诉。
只是那家公司也坚持自己是受害者,人已经离职,联系不上,财务那边也没有他的结款单,他最终只被拉进一个群,都是跟他一样情况的人。
陈伊柠没有安慰他的经验,故作轻松道,“吃一堑长一智咯,而且往好的地方想,你只发了一半货,损失也不算太大,对不对?”
何嘉文看了她一眼,算是安慰吗?还挺不习惯。
说实在话,几千块钱,他要说多痛心倒也没有,就是觉得太丢人,太耻辱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不止要接受来自他父母的批评,大概还要接受来自亲戚朋友或者村里人的“关心”。
每一次“关心”,都是被迫重温耻辱的过程。
村里人的关心也包括陈伊柠她爸妈,隔天他们也知道了消息,饭桌上特地问了陈伊柠。
陈伊柠简单说了下情况,才知道外面已经传得不像样,有说何嘉文被骗了十来万的,有说他卷进官司里的,还有说他跟他爸闹掰了的……
真可怕。
陈振东倒了点酒,“做生意嘛,哪有一帆风顺的?後生仔经历点风浪,没什麽的。”
陈伊柠觉得稀奇,以往何家有什麽风吹草动,她爸都要小酌一杯外加幸灾乐祸踩几句,怎麽这回还挺和气?
她没忍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帮何家人说话?”
陈振东纠正,“我是帮何嘉文说话,可别扯上那个何老猴。”
陈伊柠哦一声,不甚在意地问,“何嘉文是给了你什麽好处?”
“你别说,确实是给过点好处,”陈振东说,“当年你妈住院,人拿了2万块来给我们救急。”
陈伊柠顿了下,蹙眉,“不是他妈借给我们的吗?”
她记得当年何妈妈是借了他们5万。
“另外的,他说是自己的钱。”
陈伊柠不太相信,“他有这麽好心?”
“我也不信呐,以为他开玩笑呢,结果他拉开书包,里面还真有钱,把我吓了一跳,”陈振东回忆了下,“开始就说借给你当学费,我说你申请助学贷款,用不着,他又说给你妈用。唉,这孩子跟他爸还是不一样,人品还可以,有句话怎麽说来着,歹竹出好笋……”
陈伊柠默了默,好一会儿才问,“那你收了?”
“当然没有,你爸再没本事,也不能拿小孩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