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给她一次机会,她必须用最快的时间去消化和领悟。
只是,当下,她眼尾泛酸,心口有钝钝的痛感。
他说的都有道理,却又是毫无道理。
就在萧野转身的那一霎,花芜脱口而出:“我以为你会不一样!”
“吱呀”一声开门的响动后,那道迫人的黑暗剪影终于消失在这间窄小的独间里。
萧野没有任何反应。
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让花芜脊背生寒。
不是孟夏将至了吗?
为何还是这般冰凉?
花芜伸手,不小心拂过腰上的流苏如意结,将它拽了下来。
这是别人送给他的东西,不应该跟她有所关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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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里,不同的院落,也有两个这样坐在黑暗中叙话的人。
只是氛围不同于庆和宫的那间独舍。
一阵爽快的笑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那人似乎有些停不下来,“果真如此?竟会这般精彩!”
一阵沉默过后,那人又问:“那两个人呢?去了南蛮当苦命鸳鸯了吗?不是说好的对彼此忠贞,至死不渝吗?还没死怎么能证实不渝呢?”
“可不是要帮他们一把才好。”
如圭如璧
来了那么一出之后,花芜睡意全无。
萧野离开后,她卧在榻上,用了半个时辰才平复了心情。
庆和宫里的规矩不多,因其差使常需昼伏夜出,便也不设宵禁。
玉翎卫是个难得的差事,庆和宫三个字本身就具有威慑力,宦官原就是穷苦之人,被庆和宫除名的恐惧远远超过了荣华富贵,故而,大家都爱惜羽翼。
有一处角门可自由出入。
错过了飨食,花芜腹内空空。
去庐舍里,发现王冬不在,便独自一人去了京都最为热闹的酒肆客来香。
客来香里灯火通明,一楼大堂搭着戏台子,正在演着一出四郎探母。
“客官,您一人?”
花芜正要点头,二楼隔间看台里传来一声喝彩,花芜转眸瞥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她朝堂倌摆了摆手,拿下巴点了点楼上,“找朋友。”
“您请。”
花芜几步上了楼,掀开隔间帷幔,看着一大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菜肴,正要说王冬几句。
却不料,两只眼睛一下被坐在两侧的一对双生子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