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纸上分别写了三个字,“土、火、金”。
“竟然是这样!”花芜面容凝重,身形顿在案前。
“怎么?”王冬见花芜脸色不对,匆匆放下茶碗,二郎腿一松。
“大人可有什么发现?”官锦城也跟着着急。
“是辱尸,也是辱命。”
花芜想不出,这三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样人,才被害了命,甚至连其命格也不放过。
她看了官县尉一眼,面上的神经依旧无法松弛。
“官县尉,按照令郎的生辰八字推算,他用神为土,乃是命格主土之人?”
官锦城面色一僵,如同被剥了皮的树干一般,瞬间有了枯色。
“你、你、你是说……”
他向后退了几步,此时连敬称也顾不上。
“官县尉请节哀。”
当着他的面,花芜无法说出“令公子不但被人杀害,更是在死后被人破了命格。”这么残忍的话。
官镜廷用神为土,命格主土,可却在死后被人用木桩钉于树上。
木克土。
不仅仅是官镜廷,余下两位死者亦是如此。
命格主火之人被泡在了水中,命格主金之人被置于火中焚烧。
水克火,火克金。
究竟有多恨,才会杀了他们,再毁了他们。
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死后不得安宁!
像是某种泄愤……
夜起,春末夏初已有了几分燥热。
花芜冷静地分析完这些之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能够推算出这些,却不代表她能接受这样的做法。
王冬为官锦城斟茶,饶是他能说会道,此时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宽慰一位丧子老父的心。
也是到了这一刻,花芜才发现官锦城这一路的不急不躁,是一层多么脆弱的掩盖。
“官大人不如先回府歇息,我与王冬打算去春风醉走一遭,你放心,此案由圣上亲自过问,我们二人定然全力以赴。”
“我知道、我知道,”官锦城的魂似是被抽走了一半,两眼无神,嘴上说着知道,可一份心思却似被扯得四分五裂,不能形聚。
“只是下官身份特殊,不便同去,不如今晚由犬儿引路,带二位走上一遭?”
“也好。”
他们二人到底面生,贸然前去,自是惹人提防,若是由一熟客带路,自然再好不过。
送走了官锦城,他们换了身行头,按照京都那些公子哥的做派收拾出几分风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