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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和采(第4页)

她开始脱下外衫,不顾体面的丢在地上,像是在桑拿房中蒸过身体一样,皮肤粉腾腾的,能捏出水来。

为了“解毒”,昆澜盘坐在地上打坐,运转周身的灵力,眉头紧皱,双眼紧闭,藏在眼皮之下的眼珠在不停的打转,似乎陷入痛苦之中。

她明面上努力与“毒性”对抗,实际上在倒转灵力,把身体催出细汗。

汗水不断从鬓角滑落,沿着脸庞聚集在下颚,变得越发沉坠,滴在她的衣襟上。

她的衣领早已被颈间的汗水全部打湿,汗液虽然弄脏了衣襟,但没那麽显眼,盘坐的姿势也很好的遮盖了她的下半身。

她毕竟没有真的中春药,无法靠想象让自己该湿的部位湿*透,最多只能做到被水淋过的假象。

真正的水液该是什麽味道,她也无法模拟,如果不是和云止共处,她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太强的探究欲,从未主动闻过。

云止也没有什麽坏心思,没有把水抹在她身上,不会沾在手指上,触她的嘴唇,结束後也会认真清洁。

云止舔她,沾到水,要隔一段时间才会与她亲吻,很多时候也只是浅浅的吻,以至于她错失了间接体会那种水的机会。

怎麽僞造那种水味才不会穿帮呢?

昆澜着急到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火山禁地的土质一点也不松软,难道要垫着衣服做?会不会太硌人了?

她有些後悔自己把梦里的每一件衣服都变薄了。想当然的以为,春梦里的衣服都很碍事,越轻越薄易撕裂才好。

昆澜的心绪百转千回,云止这边也在做心理建设。

当她看到昆澜急不可耐的脱去外袍时,瞳孔随之一颤。

她其实只和昆澜在扇中世界做过几回,她是躺着享受的一方,此事隔了数月,那种亲密的感觉难以重温。

万一她的技巧很生疏,弄疼对方怎麽办?昆澜会不会再也不让她碰了?

眼看昆澜脸上的汗越来越大颗,是不是被春药折磨得很痛苦?云止面色犹疑的走近对方身边,蹲下来为昆澜擦去脸上的汗。

昆澜没有阻拦,或者说,昆澜可能也没有那个力气去阻拦。

她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纯白衣袖沾上汗水,像是半溶解一样,变得有些透明,像纱一样。

这就是春药的威力吗?挥发的汗水真是与衆不同。

再不替昆澜疏解,昆澜的衣服也会被汗水浸湿,变成半隐半透,岂不是让双方尴尬?

云止说出真相:“你没有中毒,中的是春药,要和我做麽?”

昆澜睁开眼睛,已是水汪汪的一片,她总算听到了这句邀请,心怦怦直跳,幸福的想要升天。

一想到她在梦里树立的不屈从淫威的形象,只能忍痛回绝。

“我要忍着,和真正的云止做。”

她的唇色在灵力逆流的轻微疼痛中,变得鲜红,有些充血,身体散发的甜香又像是熟透开瓤的西瓜。

云止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火山禁区没有水汽,她才待一会儿就干渴了。

想起她第一次主动去亲昆澜,还是因为昆澜误吞了她的魔血,中了魔毒,她不得不吸走昆澜体内的毒素,那一次亲了好久。

她害怕自己一亲上昆澜,就好奇的亲个没完。

云止忍下欲望,屈腿侧坐在昆澜的面前,想要说服昆澜。

“你愿意为云止做到什麽地步呢?昆大宗主,解救她可不是靠什麽木雕或情话,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她抚上昆澜的眉梢,举了个例子。

“比如说,和我合欢,你渡给我的灵力越多,云止越能分一杯羹,汲取你的灵力,更早清醒过来,你不期待吗?”

昆澜侧过脸躲开云止的触摸,声音有一点点抖,“你是魔主,不会有那麽好的良心。”

其实云止还挺好心,习惯以理服人,从不勉强,不然早就捏开她的嘴,把“春药”强灌给她了。

云止收到抗拒的信号,反而觉得兴奋,她很喜欢昆澜这种不妥协的硬气,想知道这样的硬气能坚持多久。

“我身为魔主,可不想当一名人族女娃的替身,不想用人族之躯上战场,让修仙者误以为魔族首领有人族血统。我想在开战之前找齐魔躯,完整复活。你是我的魔後,借用你的力量,无可厚非吧。”

一想起她在这幅身体里待了四十年,修仙者在两百岁之前都算年轻修士,这个年龄说是女娃,倒也不过分,何况她已经活了一千年。

昆澜试探道:“你真的愿意脱离云止的身体?”

云止若是哪一天舍弃了人躯,是否意味着她彻底否定了身为人族的所有经历?否定了她们的初识和建立的关系?

魔主在契书上的签名就是云止。云止是魔主的人族名字,如果魔主连这一点也要否定,契书还会被魔主承认吗?

她会不会真的被云止抛下?

巨大的惶恐蚕食了昆澜的心,梦境因为织梦者的情绪过激,发生了地震。

云止本就神魂衰弱,经不起风吹草动,害怕的躲进昆澜的怀里,立马意识到自己是魔主,不能像徒弟那样寻求师尊的庇护,直起身慌忙解释道:

“我没坐稳。刚才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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