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是?”魏清潭拉开拉链,看见了一只陌生的兔子。
&esp;&esp;“我是白石的妹妹绿芽。”
&esp;&esp;“绿芽。”魏清潭点了点头,有些急切地追问道:“是白石出什么事了吗?”
&esp;&esp;“白石现在在兔群呢,倒是魏清潭医生你快走吧!”绿芽立起身子,尽管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奇怪的生物,还是鼓起勇气道:
&esp;&esp;“兔族长辈们说,等白石回去了,它们就要把白石抓住,然后毁掉你们的洞穴…呃…你们的帐篷。”绿芽满眼羞愧:
&esp;&esp;“我没能叫住姐姐,至少还能告诉你们,你们快走吧!”
&esp;&esp;“可白石她…”“不要担心。”
&esp;&esp;绿芽打断道:“白石是我的姐姐,我和妹妹们还有白石医院的其它兔子都会去救她的,然后我们会一起去更远的地方,扩大族群,白石会成为我们的首领。”
&esp;&esp;“…”魏清潭被眼前这只兔子眼中的笃定震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开口道:
&esp;&esp;“兔群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和白石救了兔群不是吗?为什么反而招来这样的后果。
&esp;&esp;“因为姐姐她太特别了,这样的特别在兔群里并不受欢迎…”绿芽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床上的狼:“还有就是…兔群发现了一只被…被咬死的兔子。”
&esp;&esp;魏清潭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她回头看一眼树枝,对上一双迷茫的眼睛。
&esp;&esp;“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来告诉我,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一定要救出白石!”
&esp;&esp;收拾行李对魏清潭来说很简单,她只需要把东西连成一片,随手触碰其中一件的同时让树枝咬她一下就能把所有与她直接或间接接触的东西都带走。
&esp;&esp;“咬吧。”魏清潭把手臂伸到树枝嘴边,虽然被咬过无数次了,但出于回避风险的本能,她每次都还会紧张。
&esp;&esp;“我真的没有咬兔子…”
&esp;&esp;“…”
&esp;&esp;“我真的没咬兔子!”树枝急得快哭了。
&esp;&esp;“我知道了!快咬我一口。我走了之后你下山,躲到森林里去,要不要给你留床被子。”
&esp;&esp;“不用…”
&esp;&esp;就这样,魏清潭连带着他们住了一个多月的小窝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esp;&esp;树枝从雪堆里把魏清潭送给他的那件衣裳挖了出来穿上,再把斗笠带上,雪地里还安静地躺着一束花和一张纸。
&esp;&esp;纸那是魏清潭写给他的情书,花是魏清潭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esp;&esp;树枝将那张纸揣进袖子里,将花瓣几乎掉光的花束塞进怀里,最后看一眼帐篷原本的位置,迈开步子往山下走去。
&esp;&esp;黄昏把雪变成金砂,铺满了原野,树枝不过是广袤无际中一粒渺小的灰点。
&esp;&esp;树枝觉得委屈,胸口发堵,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体味到这种感受:就像是吞了块石头,咽不下又吐不出。
&esp;&esp;他的脑海里全是魏清潭回头看他的那一眼,以及那片刻的沉默。
&esp;&esp;为什么不相信他?因为他是狼吗?可他也是她的伴侣啊。
&esp;&esp;雪在树枝头顶的斗笠积聚薄薄一层,斗笠的边缘,却见一颗晶莹的珠子忽地落下,砸在雪地中不见踪影。
&esp;&esp;眼下的季节,还不是雪花融化的时候。
&esp;&esp;边牧
&esp;&esp;魏清潭从来都不是个购物旺盛的人,吃穿住行都遵守着“活着就行”的基础标准。
&esp;&esp;但因为穿越“兽世”,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还助学贷款,剩下的都能花个一干二净。
&esp;&esp;不是给任意门买玩具零食,就是更新露营设备,负责起树枝的伙食后,还多了一笔买肉的开销。
&esp;&esp;带去的肉总是原封不动地刷新回来,魏清潭也没有浪费了,干脆给自己和任意门改善起伙食,照着网上的教程学起做菜。
&esp;&esp;她的小公寓里现在除了各种书籍,还堆满了露营用品,厨房中的瓶瓶罐罐也愈来愈多,生活的痕迹渐渐铺展开来。
&esp;&esp;可惜,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得搬家。
&esp;&esp;下个月阿愿替她付的房租就到期了,s市寸土寸金,魏清潭现在所住的公寓地段又好,家电齐全,恐怕不是她微薄薪水所能负担得起的。
&esp;&esp;但抱着一丝期待,魏清潭还是联系了房东,令她吃惊的是,一个月的租金居然只要一千块。
&esp;&esp;要知道s市稍微好一点的房子,和人合租都不止一千块了!不管这房子是凶宅还是鬼屋,魏清潭住定了。
&esp;&esp;一下交了三个月的房租,钱包又瘪了一点,可魏清潭像是中了彩票,一整天都乐呵呵的。
&esp;&esp;“哟,小魏今天中午伙食也不错呀。”
&esp;&esp;路过的李芮闵一脸赞同:“年轻人就得多吃些肉蛋奶,少点外卖才好!”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