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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行宫(第2页)

冯九功手执拂尘早已候在殿前的台阶下,等软擡落了地,亲自走到轿边躬身请云岫出来。

虽然明知反抗无效,但云岫就是缩着不愿下来,他两手交握,双目紧闭,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眼下的遭遇不过是一场噩梦,希望这梦能快快醒来。

冯九功等了片刻,见里头的人始终没反应,便掀了轿帏,等看到云岫的动作,忍不住打趣道:“哟,不知云小公子现下念的什麽经?陛下正在里头等着呢,那些个菩萨丶三清还是先放一放为妙。”说着就命小内侍把云岫拉出轿来。

冯九功的话无异于是验证了他的猜测,云岫的心飞速下坠,两手死命抓着轿子不肯下,那几个小内侍拔河似的废了不少力还是没能把人弄下来。

冯九功在一旁站干岸,说风凉话:“手脚都放轻着点,对待贵人怎能如此粗鲁,当在御膳房抓鸡捉鸭呢!”

内侍们听後表面上不敢动粗,背地里却专门往身上不易被觉察的部位使阴招,云岫疼得受不住,手一松就被拽出了轿子,又身不由己地被带进了殿门。

正殿中央设了一宝座,宝座之上悬着匾额,除了几个值岗的侍卫,并未看到别的人。

穿过正殿,冯九功把人带到一侧的暖阁中,此时此间主人穿着件晴山色燕居服坐在长案後,手边搁着一碗尚有热气的药,正执朱笔在奏折上圈画,听到动静,乜斜着朝门口瞟了一眼,刚巧和云岫四目相对。

云岫手脚皆软,再被对方沁着冷意的目光一扫,差点跌坐在地上,他立即低下头去,也不知是怕的还是为了旁的。

谢君棠见他如此,握着笔杆的手指微微用力,但他没有立刻发作,只若无其事地继续专心理政,直到把手边的几本奏章都批完,才把朱笔一扔。馀光里分明已看到云岫随着这声动静应激地抖了抖,可他深谙熬鹰的精髓,又故意端起药碗吹了吹,慢条斯理地喝药,把彼此的煎熬放大拉长。

此时,角落里的西洋钟铛铛响了数声,云岫骇了一跳,脸比方才进来时又白了两分。

谢君棠放下药碗,冯九功立马递了块帕子过去,他一面擦嘴一面打量云岫。许是刚生过一场病,云岫清减了许多,颊边原有的软肉都消失了,显得衣裳像是个钻风的大口袋套着小小的一个人,手上还拿着个风筝骨架,燕子造型,也不知刚在哪儿磕碰了,一边翅膀给折了。

谢君棠把帕子扔了回去,冯九功接过後极有眼色地带着宫人退了出去,偌大一间暖阁只剩他两人。

云岫无措极了,眼看着门扉轰然合上才反应过来,他跑过去想推,又听身後脚步声逼近,额上滚下一颗硕大的汗珠,滑过眉骨後又落至下颚,先前那种自欺欺人的逃避想法再次袭上心头,他闭紧眼睛并不敢回头去看,整个人瑟缩成一团,恨不能挤进门缝里。

谢君棠被他这副鹌鹑样子给气笑了,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云岫身後,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对方单薄的脊背上。他嗓子喑哑,沙沙的,钝钝的,说话时就像一把卷了刃的刀割在人身上,虽不致命,却也煎熬,“你想好了麽?”

显然他并不打算说点别的话缓和气氛,而是选择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暖阁内的空气似乎在瞬间被抽干,教人连喘口气都变得异常艰难。

云岫不说话,仍瑟瑟发抖地做他的鹌鹑,谢君棠偏不让他如愿,突然抓住他臂膀一拽,迫使他原地转了半圈,不得不与自己面对面。

“你想好了麽?”谢君棠又追问了一遍,咄咄逼人。

云岫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个“不”字,意思不明。

谢君棠的眉皱着,沉甸甸地压在眼睛上,仿佛山雨欲来。手沿着云岫臂膀朝上游移,渐渐攀上那截细弱的颈子,分明是春天,指尖却似化不开的冰雪,没什麽温度,他和云岫确认,“是没想好还是不愿意?嗯?”

云岫喉结滚了滚,感到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若是接下去说错一个字,也许下一刻自己就会被扳断脖子气绝而亡。

思及此,灭顶的恐惧几乎要把他压垮,明知最好不要把话说死以免惹恼对方,但巨大的压迫感根本不给他组织话语的机会,他红着眼圈战栗着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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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擡(tai,第二声):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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