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看了看,点头认同。
一瓮鲜香的鸡汤,一碟野菜煎蛋,两碗米饭,一碟切块的林檎做饭後水果,二人吃得心满意足。
过了几日,简茂休沐。
屋外刚有鸟雀鸣叫,帷帐内就响起喁喁细语声:
“昨夜睡前应得好好的,今日都听我的,天还未亮,就要反悔?”
“唔,你都说天还未亮,再容我睡会儿。”
“昨晚歇得那般早,还没睡够?那你睡你的,我弄我的,你将手乖乖举在头顶,不许翻身侧躺。”
见人迷糊着,也按他的要求摆好了姿势,简茂心里那种滚烫的情绪就涌了上来。
就着透过帷帐的昏暗光线,细细打量身下白皙娇躯。
修长的脖颈,胸脯比初次亲密时隆起不少,纤细的腰肢,皮肤下隐隐透出肌肉的轮廓。
再往下的风景已不能看到,但是脑海中往日的印象让简茂不必看,也能描绘出来。
如果让简茂来回答,为什麽农家小院那个婆子开口直呼她‘小娘子’,他会告诉她:因为你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女郎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妇人,你身上那点雌雄莫辨已经消失了,而把你变成这样的人,是我。
自从那次烧褥子事件後,简茂尤爱清晨与她行事。
好似无休无止地摆弄,纵使睡得迷糊,陈良心里也开始咬牙切齿起来。
‘没完没了了是吗?能不能干脆利落一点,要来就狠狠地来,这样不上不下的算什麽。’
这麽想着,双腿便不由自主地发力将人往自己身上带。
耳畔响起那种从胸腔震动发出的愉悦笑声,陈良睁开眼睛,人也清醒过来。
“醒了?”
简茂开始毫不吝啬地发泄着自己的精力和情意,陈良有苦不能言,眼泪都被激下来的时候,呜咽几声,擡脚踩了眼前的俊脸几下。
无声喘息一阵,那种随风散去的灭顶之感,才缓缓平息。
陈良坐在春凳上,面无表情看简茂熟门熟路收拾一塌糊涂的床榻,不由冷哼一声:“男人!”
简茂斜睨她一眼,将滑落胸前的长发撩至脑後,也冷哼一声:“我乐意!”
待二人收拾好,能出门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本来说好的骑马赶路,简茂看她走路似有不适,又改乘坐马车,目的地也由兴宁寺改成近郊的浣花溪。
叫随从护卫们各自散去,信步沿着溪流往上游走。
至一山石嶙峋草木茂盛处,二人牵扶穿入其间,只见一幽幽水潭映入眼帘。
粉樱绕着潭水开遍,落英缤纷飘落水中,铺满水面,随着潭水缓缓顺流而下。
一时被此美景震惊,二人半晌无言。
“山樱羞见人,绿纱掩粉落。”简茂感慨道,
陈良望着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落入水中,附道:
“浅红映幽潭,碧水引春卧。”
相视一笑,扭头静静欣赏眼前美景。
简茂取出锦帕清理干净一块石阶,拉过陈良一同坐下。
“可要同奏一曲?”
“正有此意。”
陈良靠着记忆,简茂谱曲的时候断断续续吹出梅花三弄,被简茂日渐完善,二人时常在家合奏。
如今已是可以信手拈来,随意吹奏。
悠扬曲调回荡在幽潭之上,随风回旋消散,曲毕,二人尽兴,返回浣花溪。
陈良熟悉此地,带简茂去一间近郊茶铺吃他家的特色凉卤,咸香脆爽的卤肉配着清苦解腻的野山茶,别有一番滋味。
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这趟出游,简茂陈良十分满足,简茂甚至回到梅子巷就写就一篇游记。
陈良则雕了两支樱花木簪,要和简茂一起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