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正在地毯上下腰,听见卧室开门声,就知道是简茂下值回来了。
简茂推开门,就见妻子跪坐在地毯上,只见她红扑扑的脸蛋上轻覆薄汗,正擡手整理发辫,腰腹透过轻薄的白色里衣若隐若现。
见他进来,她起身对她抿嘴一笑:
“夫君回来了。”
简茂此刻忽然对史书上为美人亡国的昏君生出强烈的认同感来,因为此刻若是良儿开口对他提出匪夷所思的要求,他想他也会毫不迟疑的点头。
不顾她挣扎,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别扭,你的汗在我这里是香的。”
感受到贴在自己腹部的滚烫杵状物,陈良不动了,任由他抱着自己。
“在做什麽?”
“我胖了许多,锻炼一番,好让身材早点恢复。”
简茂听了有点激动,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道:“如今正正好,抚上去犹如羊脂膏玉。一定要瘦下来?”
陈良点头,看他一脸痛心,取笑他:
“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瘦下来的,这阵儿许你多上手。”
简茂听了眼前一亮,问陈良:
“虫儿呢?”
“这会儿应该睡着了,丫头婆子们看着呢。”
简茂听完,一把将人拦腰抱起,三两步走到床榻边将人抛在被褥上,打落帐幔,覆身而上。
“唔,没沐浴!”
“素了多久了,还管沐不沐浴。”
“如何就素了,我抚慰你多次是假的?”
“那不能算。”
简茂含着她唇舌,恨不能将她魂魄吮吸出来,他‘嘶哈’喘息,强压尾椎处传来的剧烈感觉。
简茂动作轻缓,陈良上下不能,忍无可忍,坐起身将人一把推倒,随即坐了上去。
因情意涌动,孩儿的口粮溢了出来,从顶端蜿蜒而下,顺着贴合处,粘在简茂腰腹上。
简茂看得眼睛都要发红,将儿子粮仓吃空,屋中已是漆黑一片。
简茂一脸餍足,起身点上烛台,抱着陈良进了浴室。
偃旗息鼓,二人俱都饥肠辘辘。
传了饭,叫仆妇抱来虫儿。夫妻二人其乐融融逗弄小儿到熄灯时分,陈良喂过奶,才吩咐夜班的仆妇们好生照看小儿,将他抱走。
简茂已为儿子定下大名,简沁。
枕在简茂臂弯,陈良听他说药书的事:“已开始往府县各处医署推广了,有几个方子是老太医令特特点了名夸好的。按着你给的药方制出来的那几样金疮药效果实在拔群,也列入了军需。圣上褒奖你‘纯良敦厚,堪为妇人表率。’”
“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我不过不那麽贪罢了。”
“世上几人能做到?我亦多有不如。不用妄自菲薄。”
陈良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问他:
“你任期将满,後续是如何安排的?”
简茂闻言侧身望着她双眼,神色认真问她:“你可盼夫君高官厚禄?”
陈良觉出他内心紧张,噗呲一笑:“多高的官?多厚的禄?侯府如今世子军权在握,二兄时任户部侍郎,你再高官厚禄,你家可是要当简半朝?你想上进,也要看圣上肯不肯啊。”
“不想良儿如此通透,是为夫多虑了。”简茂心里松快下来,又有几分失落,单手枕到脑後,望着帐顶说道:
“我的官途,若无意外,便止步于此了。”
“你是家中幼子,受尽家人宠爱,无须担负家族兴盛重任,身上也无太多束缚,你已经得到了很多。好比你能娶我,若此事换成你的兄长们,必不能成。兄长们付出太多,那些也是他们应得的。我已经得到最好的了,心中满足。你呢?会不会不甘?”
“良儿,我毕竟也有一腔抱负。”
一声叹息,二人俱是无话可说,且看日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