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看他不肯挪步,劝到:“快去吧,吃过饭收拾好,就睡隔壁耳房。”
简茂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傅氏看简茂出去,就对着陈良一脸揶揄地笑,陈良被她笑得不好意思,只盯着身旁的小人儿看。
见婴孩撅嘴不停地做出嘬嘬嘬吸吮的动作,问傅氏:“他是不是饿了?我现在能给他喂奶吗?”
傅氏点头:“是饿了,你给他喂奶试试。”
这时杜妈妈上前来,告诉她喂奶注意事项,又给她摆好喂奶姿势,教她如何喂奶。
陈良折腾出一身汗,才把口粮塞进小人儿嗷嗷待哺的口中。
早在生産前几日,她身上就有少量乳汁泌出,中小人儿含住口粮便迫不及待的吮吸起来,直吸得滋滋作响。
傅氏打赏过稳婆,吩咐小厮将稳婆及请来坐镇的大夫送回去,才来和陈良做辞,交代她好生修养,有事只管打发人回陈家。
陈良吃过晚饭,简茂也过来了。
看了一会自顾闭眼睡觉的儿子,夫妻二人细细叙话:
“大嫂回去了?”
“回去了,才走。”
“本该是简家人出力的,倒累你娘家嫂嫂辛苦这一日。”
“什麽简家陈家的,谁方便就谁来,还拿称称量一番不成?陈家那几个书生上京,哪个简家没出力照顾?”
“我的不是,倒是把话说生分了。”
见小儿又开始哼唧,陈良调整好姿势给他喂奶。
小儿吸奶是真要使出吸奶的劲儿,陈良看他握紧小小的拳头,吸得一头细汗,浓密的胎发黏在额头上,忍不住擡手轻轻扫过他的额头,将他头发扫到头顶。
简茂看着娇妻爱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轻声问陈良:
“身上可还痛得厉害?”
陈良点头:“有点痛,但是比起阵痛来说倒还能忍受。”
下身略有些撕裂,陈良安排明婶给她缝合过了,每天用蒸馏出来的高度酒清洁消毒几次伤口就好。
明婶会一手好绣活,手指灵活稳当,産前几个月,陈良就叫她在猪肉鸡肉上练习缝合。
并明确告诉她练好了要给她産後缝合□□的,明婶半分未曾懈怠,兢兢业业练了几个月。
她生完後□□已是痛到麻木,根本感觉不到缝合的刺痛。现下身体缓过来,那种细细密密的痛感才涌上来。
看小儿又睡过去了,简茂才叫奶妈子来把孩子抱走。
“名字定好了吗?”陈良问简茂,
“我再想想。”父亲来信,按家中的辈分,男女都给他准备了几个字,他皆不满意,迟迟无法敲定。
“你慢慢想,我给他取个小名先叫着。”陈良沉吟一阵,说:“屋外草木芬芳,春日里正是鸟雀啾啾之季,嗯。。。。。。便叫虫儿吧。”
简茂:。。。。。。
看妻子等他肯定的眼神,几番迟疑,话终究没出口,只能妥协:
“那就先叫着吧,定了大名再改叫大名也好。”
将简茂支去歇息,又叫来明婶给自己清洁消毒好伤口,陈良这才安心歇下。
小儿见风长,个多月时间就从红皮皱巴巴的小老头变成了白糯团子。
陈良足足坐了四十二天月子,出月子这天洗澡过了几遍水,这才浑身通透清爽地搬回正房。
白草举着拨浪鼓逗摇篮里的小盆友,陈良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端详自己。
鸦青浓密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面部线条变得更柔和了,月子坐得好,气血养的足足的,此时面色白皙红润,身上也丰腴不少。
捏捏腹部的软肉,陈良嘴里嘟囔着锻炼恢复计划。
先把八段锦拉伸这些轻柔的捡起来,剧烈的拳脚运动就要断奶才能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