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于他而言,根本不需要思考。
“我还是不敢相信,师傅,之亭,你告诉我,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每次梦做到这里就要醒了。
叶之亭好脾气地回应了他,她以为这样小徒弟就会见好就收,可还是小瞧了一个的得偿所愿的爱慕者,想要亲近她的渴望。
“之亭,我们可以一起去江州,那里景色宜人,等我们游遍山川後,就隐居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之亭这麽怕热,实在不行可以回雪岭峰,在那里你就不会怕热了。”
“之亭……”
对方的温度透过衣服传了过来,叶之亭实在忍不住将人推远了些。
“你身上太热了,离我远点。”
她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席泽生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话痨了?
“之亭,你不愿意吗?”
席泽生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仿佛她才是那个负心人。
“这些都等到以後再说。”
“那好吧。”
“之亭,你不要这样,陛下究竟让你做什麽?”
他就知道师傅不会轻易和他坦白。
叶之亭身子一软,眼看就要跌在地上,席泽生眼疾手快将人抱住,先将人放在藤椅上。
“师傅?之亭?”
席泽生看她呼吸又开始急促,立马抱起人往密室走去。
当搭在手臂上的双腿变成布满鳞片的尾巴後,席泽生脚步加快,小跑着进了密室。他来不及细想,把人放进了池子。
“之亭,很快就好了,别担心,我守着你。”
他心急如焚地把人放进去之後,为她被水浸湿的发挽起来。
叶之亭昏睡了过去。
她是很少做梦的,唯一几次还是在她快要蜕皮的前几日。
谢青鸾说过,梦里会反映人沉积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也会有一定的先兆性。
这梦好怪。
叶之亭站在车水马龙的闹市,四面八方的人与她擦肩而过。
这些人穿着奇异,讲着一些话,她听不清楚,望着陌生的地方,却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感到一阵心安。
为什麽自己会在这里呢?她问自己。
叶之亭想要按一按百会xue,她怔愣了一刻,摊开自己的手。
——这不是她的身体。
一瞬间,世界开始崩溃,化作了碎片。
叶之亭的心开始抽痛,不知何时她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心脏处空空如也。
她感到绝望,挣扎着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你想要回去吗?叶之亭。’
叶之亭心中慌乱,却没工夫搭理‘它’。
能把她带到这里,让她历经这些痛苦,一定有目的。
‘它’在迷惑她。
果不其然,见叶之亭没有反应,‘它’继续道。
‘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原来那个世界的人,要不要和我合作?’
叶之亭找了个可以倚靠的地方,恢复体力。
她漫不经心地说:“藏头露尾的家夥,不配和我谈条件。”
‘它’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叶之亭不识擡举。
不知道对方做了什麽,叶之亭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