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向你低头吗?”
叶之亭有预感,对方没办法杀死她,只能折磨自己。
疼痛一直在持续,却没有真的取走她的性命,这让叶之亭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哈哈哈,你真是天真,我确实杀不了你,但却可以永远封印你。’
叶之亭一愣,“你什麽意思?”
‘它’如同消失了一般,不再回答,不管叶之亭怎麽喊对方都没有回应。
“师傅,之亭,醒醒。”
声音由远及近,把叶之亭从痛楚中拉了出来。
那日,叶之亭昏迷之後,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
席泽生守在旁边片刻不离,眼看人一直不醒,他只得想其他的办法,这麽多年,自己学得最差得就是医术,他悔恨懊恼不已。
连自己喜欢的人就救不了,他不配说爱之亭。
就在他不得已要去请御医时,人终于醒过来了。
“之亭,你终于醒了。”
席泽生满脸的憔悴,短短几日脸色乌青,胡渣都出来了。
叶之亭还泡在水里,尾巴变回了双腿。
她穿着湿衣服很不舒服,叶之亭想靠自己走出来,但席泽生一直可怜巴巴地盯着她,她实在拗不过他,只好搭着席泽生的手踏出了水池。
“我没事。”
席泽生离开的时候,叶之听忍不住还是叫住了他,“记住,不要和陛下单独待在一起,明白吗?”
“我知道阿亭,你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他想想就觉得後怕,“要是我那日不在,後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说完又小声嘀咕:“要是我能随身侍候你就好了,不然你当太子妃也可以。”
“你说什麽?”
席泽生摇摇头,被师傅听到怕是会生气了。
“那你就先回去吧,估计有人都等急了吧。”
叶之亭感觉身体一紧,下一瞬就被拥到怀里。
“我会早点来见你的,你要等我。”
叶之亭望着他的背影,“泽生,连你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吗?”
漆黑的大殿内。
“再忍忍,她也撑不了太久。”
空荡的殿内,只燃了一根蜡烛,啓明帝的脸在烛光下显得阴暗,他额角的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他闭上眼睛使劲控制自己的身体。
“你说席泽毓寿数有限,让我把心思不要放在他心上,可如今,你也没有帮我得到席泽生。”
啓明帝愤怒地攥紧拳头,“我已经受够了这具身体。”
“呵,你这麽着急有什麽用?你不也是靠我才活到现在的吗?”
啓明帝被烛光照映下的阴影中,一团黑雾逐渐化作人形缓缓走到他身边。
“你再不行动,老头子这具身体就快要腐烂了。”‘啓明帝’的眼睛逐渐变为竖瞳,闪烁着绿色的光。
“将来她会睡得越来越久,倒时候,你就可以下手了,还需要我教你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姜黎。
“陛下,天色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姜黎进来的刹那,黑雾化作的人形融入夜色之中。
禹朝自立国以来,向来是立长不立幼,可凡事终有例外。
席泽生是由先太子培养,亲自举荐进入军营,立下军功无数,在百姓心中颇有威望,还得了国师卦象的认可,啓明帝力排衆议亲自封为太子,无人再敢质疑席泽生继承大统的正当性。
举行册封大典当日,啓明帝坐在宝座上,听姜黎宣布诏书,授予信物。
席泽生拿着诏书,先是回了东宫。
新册封太子之後,先太子的亲眷就该被迁出,但啓明帝在席泽生的肯求下,还是答应了等先太子的子嗣成年之後再迁出。
“何苦去求陛下,只要一家人都在一块,不管天涯海角,何处都是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