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秋的状态实在吓人,宋近歌默默往後退了几步,只感觉一阵头痛,脑子里像被填了浆糊,怎麽都运转不起来。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三人终于停了下来,却谁都没死。徐成竹擦着镜片,眼睛一眯,站了出来。他边走边说道:“出问题了。”
“什麽问题?”接话的是郑晓云,而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沈从身後。
又是这种路数。
徐成竹内心冷哼一声,面上却丝毫想法不显,走到俞凤林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是因为这局游戏太平和才让你们对规则一点不在意吗?我说过在迷境里要时刻保持冷静,情绪起伏太大我们所有人都会受影响,难道你们没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已经不能转了吗?”
一语惊醒所有人。
衆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江砚秋身上。他这样的精神状态给心魔贡献了多少力量?
贺鸣璋开口:“不能留着他。”否则就要一起死。
後面那句话他没说,但所有人都知道。
见目的达到,徐成竹不再说话,撤开扶着俞凤林的手,顺势站到了沈遂身後,一个离沈从近,但又不会和郑晓云碰上的好位置。
“呵。”江砚秋冷笑一声,“那你们杀了我啊。”
向光行一脸震惊:“你就这麽想死?”
到底被谁刺激了?
“那我们刚好成全他。”说完,贺鸣璋率先冲向江砚秋。
眼看贺鸣璋跟个炮仗一样冲过来,向光行眼皮一跳,站到江砚秋面前拦住了人。
贺鸣璋一脚踢开向光行:“你想替他死?”
向光行再次挡到江砚秋面前:“少废话!”
“那就一起死。”
向光行和江砚秋的关系竟然这麽好吗?怎麽没看见过他们说话?
宋近歌仔细回忆了下背後密码时他们俩人是否有过互动,但心魔十分给力,宋近歌想了半天什麽都没想出来,反倒还想困了。
宋近歌拍了拍脸,还是决定上前帮贺鸣璋。虽然贺鸣璋能对付向光行,但能速战速决最好,心魔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她,不能拖了。
但宋近歌没直接动手,而是绕到向光行後面。江砚秋坐在地上,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虽然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变成这样,但是个偷袭的好机会。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距离正好。
宋近歌正要动手,面前突然横伸出来一只手臂。
俞凤林肿着一双眼,手掌摊开,一根银链出现在其中:“拿这个。”
宋近歌了然,拿了银链再次准备动手,面前却突然有人倒下。宋近歌定睛一看,有些震惊。
向光行死了?
他就这麽死了?
这才多久!
宋近歌擡眼看去,只见贺鸣璋正朝江砚秋走来,手上拎着跟沾血的银链子,是俞凤林被江砚秋打掉的那根。
很快,贺鸣璋解决掉了江砚秋。没理会因为震惊愣在原地的宋近歌,贺鸣璋眼都没斜地把银链丢到了江砚秋尸体上。
贺鸣璋家是武术世家,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真功夫,学的是正宗武学,习的是真正的杀人技,杀一两个人就跟杀鸡宰鱼一样。因为这个,贺鸣璋向来在游戏里无往不利。
现代社会,有脑子的人很多,但有真功夫的却很少。
想到什麽,宋近歌赶紧追上贺鸣璋:“等等,你没给他留一口气吗?”
贺鸣璋不理解:“为什麽要留?”
“也没什麽,我本来打算问问他为什麽非要跟俞凤林打。”
俞凤林揉着开裂的嘴角,声音有些糊:“还能因为什麽,向光行不是说是因为叙舟?”
宋近歌一摊手:“可是叙舟又不是你害死的。”
“对啊!操了,脑子都给我打傻了。”俞凤林揉揉脑袋,“所以他为什麽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