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温老板真要包养我?
叶依曼听见了那些议论,但她不在乎。
她擡高下巴,像只骄傲却气急败坏的孔雀:“我改主意了,要一杯现榨橙汁,温度18℃,酸度控制在0。6%,糖度12。5%,氧化程度不能超过15%。”
杨桐将刚榨好的橙汁放在一旁,气得正要上前理论,却被温潆一个眼神制止。
温潆直视对方,态度不疾不徐,“学姐,您确定是来消费,而不是来找茬的?”
叶依曼正要继续发作,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两人之间。
江时礼嗤笑一声,眼神凉薄:“这要求橙子听了都得连夜改基因。不如直接点杯蒸馏水,我给你画个橙子上去?保证参数完美达标。”
这话像扔进鱼塘的鞭炮,周围顾客的笑声咕嘟咕嘟往上冒。
叶依曼的脸“腾”地红成番茄炒蛋。
红得鲜艳,黄得尴尬。
他什麽时候来的?
“江丶江时礼,我只是。。。。。。”
江时礼擡眸,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只是脑子进的水,从嘴里漏出来了?”
杨桐猛然听见这麽毒舌的话,差点笑出声。
叶依曼胸口剧烈起伏,发梢都气成了蒲公英:“你怎麽能这麽说我?”
江时礼轻嗤一声,尾音带着三分嫌弃七分无语:“我只是把你脑子里的高级凡尔赛,翻译成人话而已。”
店里大半是帝大学生,早就看不惯叶依曼的作风。
这位常把“限量高定”挂嘴边,看人的眼神跟扫描仪似的,从上到下挑剔完还要鼻孔朝天哼一声。
一旦有人拂逆她的心意,轻则被她在朋友圈阴阳怪气,重则被她发动人脉设绊子。
这种将优越感化作伤人利器的做派,让周遭人提起她时,都忍不住皱起眉头,避之不及。
看见这麽爽的场面,大家都纷纷低头憋笑,肩膀抖得像在跳踢踏舞,像一群犯了帕金森的企鹅。
江时礼微微倾身,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知道吗?每次遇见你,我的毛孔都在开紧急会议,一致投票拒绝你靠近。原来人体本能,真的会优先识别不该靠近的生物。”
这话比直接扇耳光还疼,叶依曼的脸瞬间白得像涂了十层面粉,她好歹是叶氏的千金,竟让他厌恶到如此地步。
她难堪地抓起包包就要夺门而出。
“站住!”江时礼声线一沉,吓得她高跟鞋跟钉进地里,“我允许你走了?”
叶依曼的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却在撞上男人眼底的冰川时瞬间凝固。
江时礼慢悠悠开口,姿态慵懒却藏着压迫感:“我这人毛病不少,只有一点特别好,就是护丶短。”
视线扫过衆人时,他眼底寒芒乍现,“温潆是我小祖宗,建议各位在动歪心思前,先掂量掂量,家底够不够厚。”
此话一落,整个店内瞬间陷入死寂,连榨汁机运作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温潆盯着江时礼的侧颜,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认真,像突然点亮的火把,烧得她心尖发烫。
明明一直在有意疏离他,但他仍愿护着自己。
他真的很好,好到无可挑剔,好到这颗心又一次在失控的边缘摇摇欲坠。
那些刻意筑起的防线,在他毫不掩饰的偏爱里轰然倒塌,就像曾经无数个心动的瞬间。
此刻的悸动不过是漫长沦陷里,又一场意料之中的溃不成军。
作为江家独子,江时礼“太子爷”的身份在帝大藏不住,早已不是秘密。
平日里那些爱慕者即便心里痒痒,也只敢远远观望,毕竟谁都不想拿自家企业去挑战这位大佬的“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