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这番宣言,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
温潆,是他江时礼护在羽翼下的人。
有江时礼这座靠山在,哪个嫌命长的敢拿自家企业去当炮灰?
叶依曼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她死死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那双冷淡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出她狼狈的倒影。
精心描绘的眼妆晕开了,嘴角因为强忍情绪而微微抽搐。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窒息感。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开学典礼上见到江时礼的场景,他站在演讲台上,白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像一只随时会飞走的鹤。
那时她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人眼里有她。
可现在,他眼里确实有她了,却是以最不堪的方式。
叶依曼最终狼狈离去,徐妙妙慌慌张张追出去。
江时礼转过身,两人隔着收银台对视。
温潆这次没有躲闪,直视着他的眼睛,“谢谢。”
“谢什麽,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江时礼说着就掏手机,吓得温潆条件反射按住他的手。
“等等——”
江时礼挑眉,舌尖顶起腮帮,笑得痞坏:“温老板真要包养我?”
“胡丶胡说什麽!”温潆耳尖爆红,像被烫到般缩回手,“今天是答谢你们帮忙搬水果。”
“每次都免费,我可是一次钱也没付过。”江时礼说完,倾身向前,呼吸扫过她耳畔,“这还不算包养?”
温潆慌得後退半步,磕磕绊绊:“那丶那你现在付钱。”
江时礼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停留片刻,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
“叮——”提示音清脆响起。
温潆低头,屏幕上赫然显示着50000元的到账通知。
江时礼揣回手机,眼底闪过促狭的光:“这是未来一年的果汁钱,省得别人说我。。。吃软饭。”
温潆:“。。。。。。”
江时礼已转身踏出店外,徐砚迅速跟上。
玻璃门缓缓合上,将那个挺拔的身影隔绝在外。
温潆望着他们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刚被他气息拂过的耳尖。
每一次都是这样。
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靠近,留下灼人的温度後转身离去。
而她只能站在原地,任由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在心上烙下新的印记。
“时礼!”
清脆的女声穿透玻璃门,江时礼的脚步应声而止。
温潆看见一个穿着杏色连衣裙的女生小跑过来,站在江时礼面前。
她低下头,机械地整理着收银台上的单据。
明明已经整齐排列的纸张,却被她一遍遍重新码放,指尖在纸面上留下几不可察的颤抖。
“那位好像是临床医学院的柳念学姐,听说家境不错。”不知是哪个顾客的议论声传来。
温潆手中的单据边缘不知何时已被攥出细小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