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明天见。”
白净幽对他有怨气,不置一言推开车门,快速消失在雨中。林咎愣了会儿,觉得他赌气也可爱,不禁摇头与车内镜中的自己相视,眼中欲望潜藏不住。
打开门,白净幽逃也似的冲进浴室,站在花洒下,耳畔萦绕林咎午间的胡言乱语,愈渐感到烦躁,吹干头发后径直倒在床上。
他是神明,不屑与凡人打交道,他是神明,宋一珣不舍得他去兼职,他是神明,强大到无须一介除妖师的庇护。
……
可,如若除妖师愿意提供庇护,他是乐意接受的,如若不愿……还将他推开,也是因考虑到他是神明吗?
宋一珣没告诉他,他也没问。
新鲜感作祟吗?
白净幽拉被子裹住自己,毛绒绒耳朵耷拉着,想了很久才给宋一珣通视频。
“一珣,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端似停顿,倏尔回他,“很快。”又问需不需要人来照顾他。白净幽摇头拒绝,他只要双修对象。
阴雨持续,黑云沉沉大有不可抵挡之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压抑至极。
拆线那天终于放晴。
宋一珣带着白净幽从医院出来,恰好撞上抱着花等待已久的林咎。
“兔子,恭喜恢复健康。”林咎毫不在意宋一珣,将花递向白净幽,“你缝针时就应该来探望的,可惜被有心人拦住,近不得。”
说罢,瞥向宋一珣。
怎料有心人也不生怒,反而冲他温和一笑。
喝高了吧?
林咎腹诽,怒横他一眼。
他是来探望的,于情于理白净幽都应接下花。
宋一珣帮人接过来,温和一笑:“谢谢。”
?
?
林咎挤出笑,“不用谢。”手却紧抓住花束,不放。他要送给白净幽的!
好在宋一珣把花抢过去就递到白净幽手中。
如此,林咎才消了几分气,只可惜最后没能邀请到人吃饭。
因着一句把别人送的礼物当场丢下是不礼貌的行为,白净幽回到公寓立即将花随便放置在鞋柜,转身扑进人怀中。
“一珣……”
宋一珣抱着他,“在呢。”
“我不知道他会来。”
“我知道,我相信你。”
两人相拥很久,才念念不舍分开。躺在床上后,小狼崽一直不肯睡,眨巴眼睛凝着他,伸前爪盖他嘴巴、眼睛。
宋一珣把小狼崽搂紧,握着爪子吹了下,揉他脸颊,“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还习惯吗?”
怕宋一珣嫌他黏人,感到厌烦,白净幽立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