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醋意的尉迟珩,在此时更是肆意地将自己的醋意给散发了出来。
仿佛在告诉她,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拥有。
巧了,她也是这样想的。
*
太後寿诞当日。
文武百官纷纷上前同太後贺喜,太後端坐在皇帝的左手边,而皇後则坐在皇帝的右手边。
满朝同贺。
皇帝当日拟下圣旨,普天同庆。
所有的人都送了礼物,包括宣明县主在内,也唯独宣明的那一份礼物深得太後喜爱。
她送的乃是一副百寿图,上面是各种金线所绣,每一个寿字都用的不同的绣法。
为此,她很早之前就做了准备。
听闻她招揽了能人异士进入府中,为这百寿图的寿字找了近百名绣娘入府。
前两日才赶制出来。
太後高兴得连连夸赞,而她却在退回座位时下意识地看向了正在吃东西的宫皎月。
宫皎月压根儿就没看见。
尉迟珩和宫皎月起身上前微微行礼,“祝太後万寿无疆,福寿绵延。”
“平身吧,本宫听闻尉迟爱卿要献上一只剑舞是吗,你可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能有幸看得你舞上一剑,也是给本宫这寿宴添福添寿了。”
太後笑着说道。
“是呀是呀,皇祖母!”宣明附和着。
底下坐着的朝臣也附和着,尉迟珩看了一眼宫皎月,两人相视一望点点头,他才开口,“回太後,今日不是臣一人为太後贺寿,而是臣与夫人一同舞剑,共祝太後福寿绵延。”
“哈哈哈,早就听闻尉迟爱卿取了一位贤内助,今日一见果真。”
“谢太後夸奖!”宫皎月俯首答着。
皇帝开口道:“那便开始吧。”
宫皎月并非不会耍剑,小的时候在兖州,总想一个男孩子一样抓着父亲陪她玩儿,不是骑马就是舞刀弄枪的。
母亲还为此笑话过她,哪有女孩子家家的学这些,日後总是要学女红的。
可是她偏不,她还反驳过母亲,说日後她可是要拿着长枪骑着骏马保家卫国的,是要保护父亲和母亲的。
就这个话,将父亲母亲给逗乐了好久。
长大以後,她还是学了女红,学着怎麽样做一个端庄的淑女,学着怎麽不去张扬。
父亲母亲害怕的就是有这麽一日,她站在他们不在的地方,被别人嘲讽落人口实,遭到排挤,自己还无法应对。
现在她确实经历过这些,可是她没有无法应对,她只是学会了藏拙,至少现在,在这个大厅上,她可以和自己的夫君肆意地舞上这麽一剑,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剑舞结束後,衆人纷纷鼓掌,但还是有一些不好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首当其冲的便是宣明县主的声音:“就她那身材,也不知道要练习多久,尉迟哥哥恐是教她练了许久吧,也不怕将尉迟哥哥的手给伤了。”
一旁的邱思霖用胳膊肘抵了抵她,她擡眼看见了皇帝的眼神,便闭上了嘴巴。
这场小小的闹剧也就在其他小小的声音里结束,皇帝邀请衆臣举杯畅饮,衆人同贺过,接下来就是各自的时间。
太後因不胜酒力先行离席。
宫皎月觉得有些闷,带着素馨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散散酒气,而尉迟珩他本就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自然是要将圣上给陪好,也要将那些大臣给笼络住。
御花园的凉亭里,宫皎月看见一个箱子,箱子是用密封条封住的,她看了看四下无人,准备伸手去揭开那密封条看看是何物。
“阿月,你可要想好,若是揭开了那条子,你可就回不了头了。”
宫皎月闻言望去,只见邱思霖仪表堂堂的站在她的眼前,穿过小路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就站在原地不动,随即叫素馨在一旁候着。
邱思霖走到了她跟前,指着那箱子说道:“阿月,你就不好奇这里面是什麽吗,也不好奇你的父亲和母亲为什麽一直生活在兖州吗?”
宫皎月当然好奇,这麽多年她唯一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一点,为什麽大伯母和二伯母还有祖母都能够生活在京城,而他们一家却只能在兖州待着。
虽说日子无忧,可也确实让人有捉摸不透的地方。
“你想说什麽直说便是,我可不喜欢什麽弯弯绕绕。”宫皎月没有坐在凳子上,而是靠着一旁的柱子站着。
邱思霖笑着坐下,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一口饮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随机说道:
“阿月,这里面有你想要知道的所有答案,我只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幸福的,你同尉迟珩和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