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里面有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有小老虎鞋子,还有一把长命锁,上面刻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是一个男孩儿。
永丰,曾经有过一个男孩儿。
宫皎月顿时睁大了眼睛,她不敢想象自己到底联想出了什麽东西,她扭头看向素馨,“我们今日将这些搬到地窖去,若是明日没有人来闹事,等侯爷回来一切就都知晓了。”
说罢,她将荷包放在袖袋里,两人开始搬运着,终于忙完了,宫皎月将门锁起来,这才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她沐浴更衣後锤着自己酸痛的手臂回了房间,尉迟珩已经在房里等着她了。
尉迟珩见她进了房间,趁她一个不注意就将她抱起,随即关上房门朝着床边走去,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後,尉迟珩轻抚着她的脸颊,笑意盈盈地说道:
“夫人,近日诸事繁忙,夫人都没宠幸夫君了,不若今晚。。。。。。”
宫皎月被他这一撩拨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刚沐浴完出来,身上一股香味儿,再加上衣裳本就是半系着,她觉得箍着胸前不舒服,索性就不箍着了。
没想到,房间里还躲着一个大坏蛋。
“夫君,可是憋坏了?”
宫皎月也不甘示弱,回应着尉迟珩,尉迟珩笑着伸出手挑逗着宫皎月,将她弄得忍不住轻吟起来。
尉迟珩俯首,吻上了她的唇,一边亲吻着一边动起手来。
直到天明。。。。。
翌日,尉迟珩和宫皎月直截了当的去了宫家,找到了宫行钊和徐氏。
宫行钊猜到了两人的来意,屏退了所有人,就连徐氏也被叫走。
“不知侯爷和侯夫人来此所为何事?”
尉迟珩不喜欢跟这种弯弯绕绕的人说话,他将那荷包拿了出来仍在宫行钊的身上:
“宫行钊,此时我不愿叫你一声大伯,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东西为什麽会在我们放米的库房里,昨夜你去做了什麽?”
宫行钊拿起荷包看了又看,最终选择了否定,“臣不知道侯爷在说什麽,我在朝中好歹是有官职在身,怎麽会做出此等换米之事?”
“大伯,侯爷方才可没有说昨夜被换了米,你怎麽知道?”
宫皎月上前一步,看着宫行钊有些慌乱的样子继续说道:
“大伯,江远和江宁,是您的孩子吧?这件事祖母知道,可是徐氏不知道对吗?”
宫行钊一听,瞬间瘫倒在地上,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了,当了那麽久的贪官,现下终于是解脱了。
他看着荷包点了点头,哭着说,“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可若是我不娶徐氏,我的仕途可就没了呀!”
“後来,永丰给我来信,说是要带着孩子回京,无奈之下我只好在城郊买了一处宅子给她们居住,谁知道永丰带着孩子还没有到京,母亲就出手了。”
“我的远儿,死在了流寇手上。”
宫皎月和尉迟珩两两相望,怪不得永丰会恨宫家,那时宫行钊并没有用本名,遇见永丰的时候他才准备参加科考,所以他用了化名,名叫江行钊。
後来,永丰带着宣明回了京,几经辗转知道了他姓宫并不姓江,永丰本想着带着孩子了却馀生,没想到江远并不是死于宫老夫人之手。
“那是谁下的毒手?”宫皎月蹲下身问道。
“是,当今太後!”
尉迟珩从腰身拔出长剑,抵住宫行钊的脖颈,“休要胡言乱语,当今太後岂是你能够编排的?”
“侯爷,我岂敢骗你,若是你们看了那书信,你们就知道,远儿的外祖母和太後是双生子,而远儿偏偏眉眼长得与当今圣上相似,这种概率本就很难遇见,可是偏偏远儿遇见了。”
“自打他们准备入京时,就被盯上了,母亲找的山匪遇见他们时,远儿就已经死了。”
尉迟珩收回了剑,接着问道:“军饷一事呢?”
“自小一起陪着永丰长大的嬷嬷在死前说出了真相,她让永丰带着江宁进宫找太後保命,这样也算是直接告诉她没有皇子能够觊觎当今圣上的位置,想求得安稳。”
“後来,宣明入了宫,永丰留在了宫外,直到死都没能再见到宣明一面,宣明性情大变,整个人时而疯癫时而正常,不知道什麽时候,她突然找到我,跟我说爹爹,我干了一件大事——”
去岁时,宣明刚好及笄,宫行钊曾偷偷去看望过她,但除了他自己和宣明的心里知道,还有宫老夫人知道宣明是他的女儿,其他的人都不知晓,也瞒得很好。
可是那一日,宫行钊在祭奠永丰的时候,宣明走了过来,大雨倾盆,她告诉宫行钊,母亲的坟边有送给他的礼物。
宫行钊愣住了,伸出手就抓住宣明问她干了什麽,宣明将那些官银挖了出来,想让他将这些官银都给流出去,他自己得了一部分,宫若蘅拿去供那书生读书了。
二房拿了一部分,他这皇商的位置越做越大,也是因为这个皇商的位置,帮助宣明流了不少官银出去。
还有就是齐丘澜和宫若微,当年永丰他们出了事,是齐丘澜的父亲救的她们,这才能让永丰茍活于京,齐父对永丰心生爱慕,所以事事都愿意帮她一把。
尉迟珩看了宫皎月一眼,宫皎月出了房间,他蹲下身来看着宫行钊,“你现在就将贪污的军饷交出来,届时我会求圣上给你一条生路,近日流民之事最好解决了,叫她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