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起床了。”
沈译坐在沙发旁,指尖懒散的游走在乐词的脸庞。
从昨晚起,直直投在乐词的怀抱,至此没睡着过,在怀中睁眼到天亮。
刚洗漱完,收拾好,坐在这里看了乐词几分钟,天都亮了,发现这孩子还没有醒来的节奏…
沈译喊了几声,还是没动静,索性用手玩玩他的脸,再怎麽也能把他闹醒。
最後的结果,纹丝不动。
“醒醒,”沈译俯身靠近他,用手指戳戳他的脸:“该起床了。”
…
没动。
脸上被戳起来的肉揉成一团,又白又软。
见他没动静,沈译上手摸着那张脸。
一摸吓一跳。
这张看似很寻常,白如冰川的脸,实际上热的像小火炉。
“你怎麽了,”沈译慌的双手捧起他的脸,直直看着他。
“嗯…”这超大幅度的动作,乐词终于有了反应,不舒服的呻。吟一声,缓缓睁眼看着眼前被慌张布满情绪的人。
眼睛还没聚焦完,沈译擡手贴上了他的额头。
手很冰,抚上滚烫的额头,乐词现在难受的头晕眼花,特别是快被烧熟了的脑子。
被这麽一摸,浑身舒服多了。
知道了。
这孩子感冒了。
沈译刚拿起手机要叫人送点退烧贴和药过来,刚打过去,迷糊着的乐词抓住他的手要往额头上送,那只手拿着手机,不方便。
沈译给他另一只空出来的,但乐词就是不要,就要刚才摸过他额头的那只。
拿他没办法。
换了只手打电话,另一只也没闲着,摸着那烧到不知多少度的额头。
电话被接通。
“少…”
不等手下说完,沈译把事情都吩咐出去:“给我买测温计,退烧贴,还有发烧的药。”
“呃,您生病了吗?”
沈译皱了下眉,啧道:“买就行了,7点前送到。”
现在6点50,在7点前送到,仅隔10分钟,从大老远的地方送到这个偏僻的花园区一角,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
但这是命令。
无论如何,刮风下雨,他也必须送到。
“……”
对方没说话。
“听懂了吗?”沈译说。
“…是。”
不情不愿的。
接了杯温水,把乐词扶起靠在自己胸膛,慢慢喂着他喝。
乐词皱着眉,张嘴都很慢。
喝完後。
乐词哼唧着说想吐,不舒服。
沈译放下杯子,替怀中的人抚了抚胸口问:“哪还难受?”
“…头,”说着,把头偏了一点,靠在沈译手臂上,懒在上面,很松散,“好晕。”
“还有吗?”沈译问。
“嗓子疼,好疼。”说话很沙哑,一股使不上力的样子,乐词受不了的哭着嗓子哼了声,“沈译…”
像刀割般的疼,用力说话就会越来越哑,最後说出的声音都是虚无缥缈的。
乐词都怕成个哑巴。
“再等等,”沈译给他盖紧毯子,把他包裹成一小团,紧紧抱在怀里。
“是我不好,”沈译说,“昨晚不该让你一起睡沙发,该把你抱进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