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贪心了。
乐词现在难受的样,沈译都不敢去猜他烧到了几度。
即使现在很困,想睡觉,可被叫醒後,一点睡意都没了。
烧的难受,睡不着。
乐词抱着沈译的手贴在烫得要死的脸上,肉眼看不见温度,但肉能感受。
沈译低头望着。
乐词後仰头盯着沈译。
两人四目相对。
泪水萦在眼眶里,就这麽看着沈译,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就好像在诉委屈,在说他难受。
“乖,”沈译俯身贴上他的脸,像和小猫崽贴贴一样,轻轻用鼻尖碰了碰乐词的鼻子。
贴贴的同时,顺手揉了下乐词的肚子。
“饿麽?”他问。
“没胃口…”乐词说。
“对不起。”
“嗯?”
沈译用指腹擦去乐词挂在眼角的眼泪:“不该让你陪我睡沙发,都是我的错。”
没回他这话,乐词担忧的说:“怎麽办,我还要上学。”
“都生病了,还惦记什麽学校,”沈译眉头皱起,“少学一天会怎样?”
“可是…”乐词说:“宋利会催我去的。”
“老子给你请假。”沈译说。
“她不批呢?”
“不管,”沈译温柔的看着倚靠在他怀中的人,“反正我批了。”
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乐词沉默了很久,最终在这寂静的空气中说了句:“好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那人还没送来。
不耐烦的沈译正要打电话去催。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沈译在手机上的智能管家按了大门的开门按钮。
随後客厅玄关处的灰色高级门自动开了。
门外站着个手中提着黑色口袋,戴着黑色口罩,浑身都是黑的人,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沈译撇了他一眼,语气烦躁:“赶紧拿过来。”
那人在看见乐词那刻,眼里满是惊讶。
沈译下意识把乐词往怀中捞了捞,对他说:“东西放那,出去!”
乐词的脸背对着那人。
准确来说,他不是看着乐词的脸才感觉讶然,而是看见沈译怀中抱了个男生。
他没忍住问:“少爷,这是…”
突然停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沈译眼中的别外东西,一股狠劲在里面。
停後,沈译用口型对他说了句话。
在少爷身边做了这麽多年事,察言观色,他当然能看懂。
沈译说的是:“想死吗?”
来晚了本就很不讨少爷欢心。
现在还如此追究,更让少爷觉得烦。
他很识相的走了,不再过问。
“这麽凶,”大门沉重的关了,乐词问:“你在对谁说话?”
这般凶的沈译刷新认知,他第一次见。
沈译没回,乐词接着说:“我以为…你一直…很温柔。”
嗓子太难受了,只能一句话分三部分说完,一口气说完他得成哑巴。
“我去给你弄测温计,”沈译把乐词放下,平躺着,给他掩了掩被角,不留一点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