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哟喂!啊哟喂!”
&esp;&esp;被砸之人嗷嗷叫,叫声隐隐有着熟悉。
&esp;&esp;苏祈安试着走近,目光往窗外一抛:“独孤胜?!”
&esp;&esp;“郡马你为何要砸我。”独孤胜用血淋淋的手捂住流血的头。
&esp;&esp;“失手了……我是想砸耗子的。”
&esp;&esp;“那郡主拿剑做什么?”
&esp;&esp;颜知渺面不改色道:“我砍耗子。”
&esp;&esp;包着两泡泪的独孤胜:你俩还挺配的吼。
&esp;&esp;想亲
&esp;&esp;言归正传。
&esp;&esp;颜知渺见惯江湖打打杀杀,命人取来些止血药,对他身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除却刚刚被砸的地方,大大小小还有四五处,皆是刀剑所伤。
&esp;&esp;随即清理了书案,扶着独孤胜躺下。
&esp;&esp;苏祈安则嘱咐人去请药嬷嬷,又去盥盆前净手,洗掉黑油油的墨渍。
&esp;&esp;再下了吩咐,没有她的准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esp;&esp;“是属下大意,不该擅自做主陪朱班头去高府救人。”
&esp;&esp;“高府?”颜知渺。
&esp;&esp;苏祈安言简意赅的解释了近来发现的与嫣菱有关的线索。
&esp;&esp;颜知渺听着吃醋,暗暗埋怨苏祈安私底下对嫣菱好上心,竟然瞒着她做了这么些事。但亦知事有轻重缓急,忍住了小心眼。
&esp;&esp;“属下鲁莽,不光没能救出嫣菱姑娘,还把朱班头搭进去了。”
&esp;&esp;苏祈安责备他的确是在胡闹。
&esp;&esp;“属下是怕朱班头在温泉山庄闹得不罢休,您好不容易和郡主重修于好……”
&esp;&esp;倒是个忠仆。
&esp;&esp;但该苛责就要苛责。
&esp;&esp;苏祈安:“待伤好以后,自行去领家法。”
&esp;&esp;“是。”
&esp;&esp;“罚薪两月。”
&esp;&esp;独孤胜挣扎着要坐起来,罚什么都可以,罚钱不行呐。
&esp;&esp;苏祈安恼他不消停:“嫌罚少了?”
&esp;&esp;独孤胜麻溜躺回去。
&esp;&esp;“你轻功绝尘且勉强自保,一个高府有这么大本事?”
&esp;&esp;“朱班头连日打探嫣菱踪迹,露了马脚,高府里里外外加派了人手,防止嫣菱逃脱。”伤口太疼,独孤胜大喘了几口气,“属大意了,中了高家大姑娘的埋伏。”
&esp;&esp;“潜入高府时,属下偶然听见看守嫣菱的护卫说,‘二公子能不能活命,就靠这姑娘了’”
&esp;&esp;独孤胜说完又想到什么,补充道:“还提了‘拜堂’”
&esp;&esp;苏祈安和颜知渺的眉心俱是一跳。
&esp;&esp;拜堂、活命、姑娘。
&esp;&esp;不用多猜,保准是要强娶嫣菱给孱弱多病的二公子冲喜!
&esp;&esp;“郡主,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繁辰楼时提过其东家正是高大姑娘吗?”
&esp;&esp;颜知渺一悟:“难怪繁辰楼丢了最招钱的琵琶娘子也不吭声,官也没报。”
&esp;&esp;“高尚书掌管刑部,拐人姑娘冲喜,知法犯法,岂有此理。”独孤胜太激动,扯疼了胸前的伤口,好一阵龇牙咧嘴。
&esp;&esp;苏祈安摇摇头:“嫣菱入了贱籍,高大姑娘就握着她的身契,拿她冲喜官府就算要管也管不了,何况,哪有官府会管贱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