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者愤慨。
&esp;&esp;颜知渺深以为然,叹命运坎坷,尤是女子最惨然。
&esp;&esp;独孤胜换上忐忑的语调:“还有件事……属下……被人瞧着了脸。”
&esp;&esp;逃出埋伏时打斗太猛太激烈,一个没注意,蒙面巾掉落现场。
&esp;&esp;苏祈安面上冷出黑旋风,呜哇呜哇地刮。
&esp;&esp;只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陛下正紧盯镇淮王府,就盼着抓住点小辫子。
&esp;&esp;她再问颜知渺朝堂局势。
&esp;&esp;“刑部尚书高明礼是个迂腐之徒,向来视我父王为乱臣贼子,主张拥立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襄南王为皇太弟。”
&esp;&esp;一言蔽之,高明礼爱跟镇淮王府唱反调。
&esp;&esp;苏祈安瞥了眼惨兮兮的独孤胜一眼,哎,一个两个全是不省油的灯,尽惹祸。
&esp;&esp;“属下……有罪。”独孤胜好好意大胖男人,忧伤得如同一小姑娘,“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若高府寻来算账,我绝不连累……郡马郡主!”
&esp;&esp;旋即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esp;&esp;药嬷嬷赶来得巧,往他人中扎下一针,又掰开他的嘴,塞入参片含住保命,再查看伤势,松缓的眉眼:“皮肉伤,是流血过多导致的晕厥,好好养着便是,但不便挪动。”
&esp;&esp;转头又问苏祈安是出了何事,好好一个大胖忠仆,搞成这副鬼样子。
&esp;&esp;还没问完,一账房伙计在门外通传,繁辰楼有一跑堂来送东西。
&esp;&esp;颜知渺:“繁辰楼?”
&esp;&esp;。
&esp;&esp;苏祈安认得这跑堂,每回在繁辰楼为她殷勤引座讨赏钱的正是他。
&esp;&esp;跑堂亦认得她,只是没想到其是苏家总号的主人——名震江南的苏祈安。
&esp;&esp;他弯腰作揖:“小的有眼无珠,平日怠慢了您。”
&esp;&esp;苏祈安不温不火地问:“送的什么?”
&esp;&esp;“生鲜,东家说您一早就订的货,刚下码头就差小的给您送来。”跑堂提了提手中的蟹篓。
&esp;&esp;“我何时订过生鲜?”
&esp;&esp;“苏家主莫要同小的玩笑,东家亲口吩咐,小的不会记错的。”
&esp;&esp;“你东家是?”
&esp;&esp;“高子芙,”小厮颇为骄傲,“高尚书家的大姑娘。”
&esp;&esp;“……搁那吧。”
&esp;&esp;“是。”
&esp;&esp;颜知渺随她一道来的前厅,待人退出去道:“高子芙真是好本事,送生鲜,呵,她对你的喜好倒是了如指掌,哪里是开门做生意。”
&esp;&esp;“可不是嘛,独孤胜只是露了脸,不过一夜的工夫,她就查到独孤胜的主子是谁。”
&esp;&esp;“好一个繁辰楼。”苏祈安平和道。
&esp;&esp;“明面上是送生鲜,像是求好,实则是警告我,莫要多管他府上的嫌事。”
&esp;&esp;先礼后兵者。
&esp;&esp;往往不是善茬。
&esp;&esp;颜知渺明白高子芙是吃准了苏祈安会受镇淮王府所累,不敢轻举妄动,不禁歉意深深,投去灼灼目光。
&esp;&esp;她的郡马她了解,在江南过得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来京后,因着娶了她的缘故,受不尽的窝囊气。
&esp;&esp;换谁谁憋屈。
&esp;&esp;“祈安?”颜知渺心有愧意,小心翼翼的试探她情绪。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