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尽管商翕对这事有过心里准备,但当他实实在在地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承受不住。
商翕蹙着眉去推他。
蔺煦脑门已经冒出薄汗,每一下都极为谨慎艰涩,心里直叹:这怎麽比杀人还难。
“湛湛,”蔺煦哑声安抚:“放松,别丶别紧张。”
他才开始就如此艰难,若要冲到终点得何年何月了?他实在捱不住,可又不想伤到她。
商翕乱着脑子深呼吸几下,嗓音带着哭腔:“蔺煦……”
“我在,湛湛。”
蔺煦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温声哄着让她别怕,随後又吻住她的唇深入交。缠分离她的注意,待察觉到适合的时机,他一鼓作气,那一瞬,两人皆浑身一颤,头皮发麻。
适应了一会,两人便渐入佳境。
起初,蔺煦还会顾着她的感受,轻缓着来。後来,就像头发了狠的小兽,一下比一下重,画舫内顿时被商翕的呜咽声淹没。
好几回,商翕都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只隐约瞧见眼前有一座水雾弥漫的高山,她爬得累极了,但身後总有一股力量推着她往上攀,直至山顶。
她还没来得及欣赏山头的景色,就见大雨猝不及防地倾泻而下,将她浇得湿透。
“湛湛。”蔺煦的声音悠悠传至耳边,气息粗重滚烫:
“别担心,我吃过避子药了。”
商翕没力气回他,只懵然地眨了下眼,脸蛋红扑扑的,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胡乱贴在脸上。
蔺煦撩开她脸上碎发,喜爱得啄了几下她的脸,然後环抱住她,埋在她颈窝喘息,双臂收紧,严丝合缝。
“湛湛,你感觉到了吗?”他声音听上去有点兴奋。
商翕还有些迷糊,下意识回:“什麽?”
蔺煦若有若无地咬了下她肩头,低笑了下,恶劣地说:“我们好般配。”
似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又动了下,随之而来的是少年更肆意丶更愉悦的笑声。
这一晚是如何睡过去的,商翕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蔺煦这厮简直就像是一头喂不饱的恶!犬!
湖边冬风冰冷刺骨,即便晴色好也抵不住湿冷寒凉,而画舫内却不受外头风寒侵蚀,温暖如春。
商翕醒来,便觉身後紧挨着一个暖炉,一条胳膊垫在她脑下,一条胳膊死死抱着她,还有那……撑得慌。
她闭了闭眼,试着挪了几下,无果,于是就用手肘朝後戳了戳,嗔怒:“蔺煦,出去。”
蔺煦不知何时醒的,这会儿听她恼斥,便追过来嗅着她发香,无辜又委屈地说:“有点难受。”
“湛湛能不能帮我一下?”
商翕脱口而出:“不能!”
鬼知道她昨晚被他折腾成什麽样了?!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压根就不听她说什麽,随她怎麽哭求都没用。
今日,她决计不能顺了他的意。
“好湛湛。”蔺煦讨好般蹭了蹭她。
商翕:……
蔺煦这样真的很像只小狗。
“不行,”商翕下定决心拒绝:“你快出去!”
蔺煦又央求了她几回,商翕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蔺煦只得作罢,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他当真是想与她如此融为一体的。
蔺煦轻叹了声,起身去了净房。
商翕躺在床榻发了会呆,馀下困意也烟消云散,她撑起身子正要换衣,可刚一挪动,浑身就酸疼,尤其那个地方。